楊婉跟司贊女官知會了一聲,牽著易琅向中和殿走去。
沿著明皇城的中軸行走,四周便看不到任何一叢花樹,為了凸顯莊重,連沿路銅鼎上的雕痕,都是稜角尖銳的。乾冷的漢白玉月臺上累著雪粉,風一吹挫骨揚灰般地掃向階下。易琅原本溫熱的手越來越涼,走到中和殿門口的時候,已經凍得跟兩塊冰似的。
司禮監的幾個隨堂太監守在浮雕雲龍紋御路的下面,見易琅和楊婉過來,忙迎上道:“陛下已經快要升太和殿御座了,殿下隨我們來吧。”
易琅抬頭看了看楊婉,“姨母不走吧。”
楊婉搖頭,“不走,等殿下陪著陛下賜宴結束,奴婢再接您回乾清宮那邊去。”
“好。”
易琅答應了一聲,鬆開楊婉的手,轉身跟著司禮監的太監朝太和殿走去。
這一丟開手,還真令楊婉有一種把他丟給社會毒打的錯覺,她忽然想起她親哥以前跟她說過的一句話,“你就是沒經歷過社會的毒打,小的時候爸媽保護你,長大了以後就躲在學校裡,你知道社會多複雜?要我們丟開手了,你還能衣食無憂,一門心思地混學術圈?社會里那些人,分分鐘把你那什麼人文社科研究者的人設給你削沒。”
也是,年輕的一代裡,不論大家最初抱著什麼樣的初心,總有人會被逼著成為更實用主義的人,成為社會運轉中更為核心的齒輪,努力地完成人類本性當中,對物質,科技,政治發展的本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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