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正常,明謙三天兩頭到處跑賺票子養家餬口,好不容易閒下來還要處理明陌的爛攤子,有時間跟她解釋才怪,而明陌……更不可能,他不在背後說自己壞話就算老天開恩了。
霍連夜拉起蓋在她腿上的薄被籠住兩個人,被窩中他把她固定在自己胸前,隔著睡衣感受她的體溫。
他的家族不簡單,在B市,僅是提起“霍”這個姓,便能叫人忌諱三分。龐大的家族,從直系到旁系,森嚴的制度,註定要把他這個嫡長子框死在家族事業裡。
而他偏偏不認命,和老頭兒大吵一架後殺出重圍脫離霍家單幹,好在他腦瓜兒好使,沒用幾年公司就走上了正道,即使家族那邊施壓使壞也沒能擋住他前進的道路,老頭兒也算想得開,見他如此便不再過多為難他,默許了他的單幹。
可這幾年又催著他趕緊結婚,不停地往他這裡塞女人,一個不成換下一個,就是不甘心這麼個大活人脫離霍家,他已經借明家兄弟的手躲了三年,明謙那個腹黑的貨總是拿這事兒要挾他,所以他承認,自己這次對明謙認定的女人做得是過分了點。
他們三個從穿開襠褲開始便一起混,後來明謙明陌報考了非常衣冠禽獸斯文敗類的專業,就他一個勇於面對世俗選擇了經商,其實檯面下,他們一起幹過的壞事不少。
他們用腦子和專業幫他化險為夷,而他用經濟財力幫他們處理後事,互利共贏,合作愉快,所以孟冉婷的出現對他來說是個很大的變故,他生怕她的小差錯,壞了一整盤棋。
更何況明謙明陌那樣的家庭,他有些擔心這個女人能不能承受得起。不過看這架勢……應該沒啥問題。
說實話,剛開始得知她完全不怕明家兄弟的特殊嗜好,他也驚訝了好久。今日裡裡外外啃了一遍,他算是圓滿了。
不做作、不掩藏,什麼也不在乎,什麼也不追求,你威脅不了她,也無法征服,明明是跟個石頭一樣又臭又硬,卻狠不下心欺負她,總之一句話:少見的女人。
而她也足夠聰明,聰明得令人害怕。
“心理分析,跟明謙學的?”
孟冉婷搖頭,“自學的過一段時間,”怕霍連夜不平衡,她又補上一句,“我試圖分析過明謙,但是失敗了。”
分析那倆兄弟,不失敗才怪。霍連夜在被子裡雙手一點兒也不安分,手掌握住她的兩隻玉乳,輕輕揉弄,孟冉婷也沒有制止,默許了他的舉動。
“吶,都到這地步了,你也別給我藏著掖著,說吧,是不是早就看出我為啥來的了?”霍連夜明人不說暗話,這女人先亮了軍旗,他一個大男人也不會暗中使壞。
“明謙把你叫過來的。”孟冉婷說得不容置疑。
“我會抽空過來重新帶你學經營和企業管理,孟氏企業我知道,但你的那一套思想太陳舊,若想出頭,必須換一套思路,這是明謙給我的第一個任務——”
“拿回孟氏。”孟冉婷截斷霍連夜的話。
霍連夜點點頭,“對,孟氏說小不小說大不大,你能這麼容易丟了它,也能輕易拿回來。在這之後,你還需要更多技巧,我會用實踐幫你,直到——”
“你徹底掌權霍家。”
兩次的說明,兩次的打斷,霍連夜突然有些想笑。明謙叫他來跟她解釋,其實是想向他展示她的實力,以打消他的疑慮,現在,他已無話可說,這個女人用自己的頭腦和性格,打壓了他的銳利。
難怪這幾天明陌那小子消沉到不行,連事兒都不願找了,看樣子是被這女人打擊到了自尊。他聽過關於這女人的故事,想不到這麼有韌勁的性子,竟是毀在男人身上。
那個男人好像是叫……對,宋晨銳,聽起來挺熟的,就是沒有太特別的印象。
總之,發展還算順利。
這女人挺合他心意,如果她的出現能正常一點,他會考慮和她結婚,拿回他寄存在霍家的權利。可惜啊,被明謙先一步下手了。
“你把我要說的正事兒都說完了,我說什麼?”霍連夜竟發現自己沒有了在場的理由。該說的也說了,該做的也做了,可他突然不想就這麼離開。
孟冉婷猜到了男人的心思,身體往前一傾拉開與他的距離,語氣卻是不容忽視的輕蔑:“你還沒做夠?這期間你射了三次,我高潮七次,如果你還想繼續,麻煩先幫我清理一下,粘糊糊的,身體很難受。”
被她這麼一嗆,霍連夜頓時身心舒爽了。
原來是小女人鬧脾氣,嫌他不夠體貼。
想起她躺在他身下,主動迎合他的進攻,迷離的雙眼裝滿情慾卻保持著理智的光芒,他剎那間感覺心臟缺失了點什麼。
在這一刻,他有一種預感,明謙總有一天,會因為自己的奇思妙想,而栽倒在自己手上。
不過,那是將來的事,現在,他需要安撫一下女人的情緒。
雖然很想再來一次……不過若真的提槍再戰,明陌一定會衝進來和他幹一架,畢竟聽了這麼長時間牆角只看不吃,他再刺激某人,某人不炸毛才怪。
摸摸自己昂首挺立的兄弟,霍連夜暗罵一聲,抱起孟冉婷,重新走向浴室。
(三十)獨白
(三十)獨白
南方的深秋,看不到落葉,和煦的微風溫暖如春。
宋晨銳合上報紙,端起咖啡送至嘴邊,還未來得及聞一口熱騰騰的香氣,身後便附上一具柔軟的身軀。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蓮藕一般的手臂,雙手隨意交叉搭在他胸前完美得無可挑剔,纖細的手腕上帶著晶瑩的玉鐲,他回頭,正巧對上女子彎彎的眼睛。
純白色的旗袍,衣角處繡著淡粉色的鳳凰,女子甜甜地笑著,典雅的裝扮嫣然如穿越時空的大家閨秀,他恍惚了一下,放下咖啡,勾起嘴角,輕輕啄了一下女子的臉頰。
趙玲,他的新婚妻子,連名字都是古裡古氣的,他依靠這個女人的家庭獲得股份支援,慢慢從內部搞垮孟氏,從此平步青雲,躋身上流社會,徹底擺脫了年少時的貧窮困頓。
他賣掉了孟家的祖宅家業,按照妻子的意思,在郊區買了塊地,蓋了這座只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房子。
趙玲家教甚是嚴格,她習慣老東西,他也不好背了她的意,索性把房子全部裝修成了古典風格,連傢俱都換成了木頭做的。
順風順水,日子過得很平靜,平靜到快令他忘記自己是如何取得到今天的地位。
和那個女人的交往好像是很久遠的事情了。
她在忙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