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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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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嘛。雜學一脈的手段許多都是能在軍中和地方上實際產生大用處的。軍伍覬覦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但雜學一脈的人都很藏得住,即便露頭的那些也把自己所學捂得很緊,除了自己徒弟和同一脈的交流之外,外界想要獲知極難。而且這些人根本就不怕威脅,跟茅坑裡的石頭一般,讓人沒多少辦法。只能透過結交,慢慢有了交情之後才能掏點東西出來。

主要還是以前被殺怕了。

剛才羅長山沒有打斷李赫和張硯的言語,這是給石軒這位好友的面子。但事情談完,羅長山並未有什麼好言好語,他豈不知石軒的打算?幫張硯擋紛擾不假,可裡面明顯也有不少私心夾雜。

“羅老先生,軍帥知道您定會如此說,所以讓我轉告您,他藏了一罈十五年的陳釀老酒,等下次您過去就開壇共飲。以此給老先生消消火氣。還說,張先生與羅老先生雖然出身一脈,可也明視訊記憶體在不同。所以軍帥覺得羅老先生大可不必用雜學一脈的規矩來苛求張先生。而且那也未必對張先生有益。”

李赫面對羅長山的情緒也不見慌張,甚至可以說是早有準備。三言兩語還真就把羅長山後面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羅長山張了張嘴硬是沒再提。畢竟最後一句實在沒法反駁。張硯和他平常接觸過的所有雜學一脈的人的確都不一樣。甚至所學的手段也有自成一派的本事。加之張硯師門成迷,誰也沒辦法壓他。而如今加入講武院也的確能讓張硯在以後少許多麻煩。

羅長山被堵著沒話說,但心裡還是不爽利,逮著李赫就一壺酒跺了過去,拼一下,話都在酒中了。

事情說完,喝酒基本上就沒張硯什麼事兒了。做了一會兒,他從已經拼上的三人面前告辭,去外面婚宴場上走走轉轉。幫著把人來客往的場面維繫好。不然光靠王家的人在忙活,面子上也不好看。

“哥!你不喝酒嗎?”

一扭頭,腿邊跑來一虎頭虎腦的娃兒,正是王碾。仰著腦袋一臉期盼的看著張硯。

“不喝,那玩意兒喝多了老得快。”

“......”王碾不會去想什麼叫“老得快”,在他看來張硯不喝酒那就是“有空”。於是開心的扯了扯張硯的褲腿說:“哥,我感覺到你上次說的那種小毛蟲了!”

“嗯?真的?”

“真的!我小石頭從不騙人!”小娃兒認真的點了點頭。

張硯見狀抬手就放在了王碾的頭頂,稍稍一感應便知道對方還真沒說謊。一股極其微弱的靈氣氣苗已經在王碾的體內慢慢遊走了。而這就是王碾嘴裡所說的“小毛蟲”。這天賦,雖遠不及張硯這具身體,可也算得上難得一見的好苗子了,與張硯之前的判斷沒有出入。

一整天的熱鬧在傍晚也有終了的時候。

王石一家醉了兩個,就剩王石和王碾清醒著。拒絕了張硯讓他們在客棧住下的安排,將兩個醉漢扛板車上,再把王碾也放下去,之後王石雙手一較勁兒推著就走。

臨別時送了一句“好好過日子,受委屈了就跑回家裡來,爹給你做主!”給閨女王芹,之後就跟著王家莊子的親戚們一起笑鬧著趕在宵禁前出了城門返回莊子。

到此,王石家的閨女王芹就算是張家的人了。

新宅子裡到處都一片喜慶。一家人等賓客都走了之後就急吼吼的在院前院後的轉。除了張硯,都對這座新宅子充滿了好奇。包括王蘭萍在內,她早上過來就待在堂屋裡待客,都還沒時間看看新家。

“哇!好大的屋子啊!這床好寬敞!還有這些被褥都是新的嗎?二哥,你又偷偷揹著我和娘買東西了是不是?”張慧圓上次過來就草草的轉了一圈,當時可沒見家裡這麼多的東西。而且好多都是新的。

雖然咋咋呼呼的只有張慧圓,可不管是王蘭萍還是張順小兩口,看到這宅子都笑得很是燦爛。

這裡就是以後的家了。

“好了,小芹,你們小兩口去洗一洗,正好後廚我燒了夠多的熱水。試試這澡堂子好不好用。”王蘭萍湊在新媳婦的耳邊說了一聲。以前都是張硯幫大哥洗漱收拾,如今這活兒自然得歸王芹來做了。

“嗯!好的娘!”王芹臉上微微泛起紅暈。但並不矯情。她本就是農家的閨女,如今對張順也是看得順眼,且早就知道張順的情況,此時點著頭就推著同樣面紅耳赤的張順回了他們倆的婚房。也不知是要先去拿換洗的衣物還是要順道小兩口私下說些話。

張硯不急著洗,也沒去管小妹和老孃在宅子裡轉悠。打了一聲招呼就回了自己的屋子。也是宅子裡其餘人下意識都避開的地方。

推開門,裡面入眼的便是微光,來自屋子左邊的牆角。

牆角周圍半丈都空無一物,只有牆角位置放置了著之前張硯親手為吳遠搭建的法臺,以及換了多次的兒臂粗的大蜡燭。這種蠟燭火苗很小,可以穩穩的燃上一整天,用來做這種長時間侵蝕的法事最合適。

走進屋裡,關上門,架起障眼法之後張硯走到了牆角蠟燭和法臺前盤膝坐下。

之前和白燭一起圍繞著法臺的四疊符籙如今只剩下最後一疊了。包括最開始燒掉的那一疊,張硯已經幫吳遠走完了生命最後五天的其中四天。今夜大哥張順大喜之日,同樣也是張硯幫前身了結生死恩怨的最後一日,同樣該喜。

仔細看那法臺內的幾根頭髮,已經被一層灰色的符紙灰蓋住了絕大部分,甚至不仔細看的話並不會發現那些符紙灰下面還東西。

其實真要算起來張硯今天了結恩怨並不算多合理。因為情況並沒有如他最開始所預計的那樣展開。吳遠甚至此時此刻還在廊源城,而不是幾天前以為的那樣跑路走掉。

這是今天吃席的時候周倉抽空轉告張硯的。說是得到郡守府那邊的訊息有點滯後,郡守肖望承在得到了吳遠的告病條子之後並沒有如大家以為的那樣紅筆一揮準了這個病假。而是讓吳遠繼續帶病守在廊源城不得擅自離開。

周倉不是地方衙門的人,所以吳遠告病被駁回的這件事其中是否別有深意他也不好多說。

可張硯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厭勝之術繁多。之前詛死吳青翎的厭勝木偶,也就是俗稱的“小人”,那是拿到充沛的施法媒介之後可用。而且針對魂魄強度不高的普通人更易成功,反之若是媒介不齊或者物件是武者的話就有可能失敗。

而厭勝之術一旦失敗那是會有反噬的。不然這手段為何被掃到旁門類別當中?

現在張硯用來詛殺吳遠的手法就不是之前對付吳青翎的“厭勝木偶”能比的了。他這叫“五衰詛死法”,針對的不單單是普通人,對於修士和武者也是有效果的。而且只需要少許的施法媒介就可以施展。只要對方的魂魄強度低於張硯,或者不知道抵抗之法,那即便察覺到了不妥也必死無疑。

不過五衰詛死法的施法時間很長,五天是固定的,一旦開始就不能中斷,不然前功盡棄不說,還同樣會受到厭勝之術的一貫反噬。

所以就算吳遠沒有如之前最好的預想那樣離開廊源城,成為一個暫離職位的城政官,可張硯的殺招卻也沒辦法停下來了。今日吳遠必死無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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