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忽然明白了蕭寶溶和我反目的原因。
我不喜歡他的心腹來給我安胎,但他卻還關心著自己的骨肉,多半還擔心著我的身體,所以留心讓人將我素常服用湯藥的藥渣每天取了送太醫院檢查,以此確認我和胎兒的健康狀況。而那天我知道胎兒很可能保不住,的確想把它墮下先保全我自己。
可那藥我根本沒喝。我同樣地很怕蕭寶溶會傷心。
我振足了精神,苦笑道:“三哥,我的身體委實吃不消了,孩子也基本沒希望保住,我才聽從了大夫的建議,準備先打下來。可我並沒喝那藥,我把藥給倒了,希望能有一分指望,為三哥生下一個漂亮的小皇子。可我……我到底沒能保住……”
蕭寶溶的面容依舊清冷沉靜得如同冰雪覆住,看不出他是信還是不信。他捏著袖口的指尖白皙得看不到血色,指甲如壓於白雪上的冷冷一層青玉,很輕微地顫動著。
“朕會查清的。”他慢慢轉過身,如零落了一層清霜般蕭蕭落落,疲倦自我那華美妍盛的屋子往外走去,聲音壓抑至幾不可聞,“如果朕發現你有意打掉朕的孩子,朕永不原諒你!”
這是蕭寶溶對我說過的最重的話,縱然輕得快要聽不見,還是讓我呻|吟了一聲,無聲仆倒在錦衾間落淚。
依稀感到,我連蕭寶溶的疼愛也已失去了。
仲冬了,天氣果然冷,再厚的錦衾,再多的暖爐,也不能驅走血液中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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