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的小內侍,手上託著個朱漆盤子,置了蓮花白瓷的酒壺和酒杯,看起來並不陌生。
父親在位時,我就曾幾次看到過齊宮的內侍拿了這些東西匆匆走過,不久便會傳來某位大臣或某位宮妃暴斃或被賜死的訊息。
我微笑著勸他:“管公公別哭了。連那夜夜與我風流纏綿的男人都不曾為我掉一滴淚,您這是做什麼呢?”
管密忙擦了淚急急道:“娘娘,皇上他……他不是不心疼啊!昨晚他坐在視窗,那可是整整喝了一夜的酒啊!”
他喝的是美酒,給我的是毒酒,難不成我還得對他感恩戴德,死而不已?
冷笑著拂袖走到妝臺前,讓她們為我梳南朝最尋常的女兒妝,轉眼不見輕羅,遂問為我理妝的連翹:“輕羅呢!”
銅鏡裡,連翹一雙大眼中水光盈盈,只強忍著不掉落下來,可為我梳髻的手,分明正在顫抖。聽我問起,她好一會兒才憋著嗓子低低答道:“輕羅去找皇太弟了。”
“或許,就快回來了。”她焦急地往視窗望了一眼,說不出是希望,還是絕望。
拓跋頊住的涵元殿離瓊芳閣並不太遠,輕羅知道我性命攸關,一路也不會耽擱,有我洗浴的這麼長時間,以她的腳程,可以走上十個來回了。
如果拓跋頊不在宮中,輕羅應該早就空手回來,也好多片刻與我相處的時間。
她一直沒回來,證明她並不是沒有找到拓跋頊,而是拓跋頊不願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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