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那種尖銳才略略散開了去,他又問了一句:“那麼,現在呢?”
臉部被壓迫於他寬大的掌上,我的牙關格格作響,戰慄著,一時不敢回答,連呼吸都似嚇得止住了一般。
他又一皺眉,鬆開了他的手掌,立起身來踱了兩步,微側了頭,淡淡而問:“如果現在朕要你侍寢,你還說朕是在欺負你麼?”
那種巨大的壓力一消失,我的身體都似軟了下來,直要往地上摔去,忙扶住前方的椅子,才能勉強保持著跪立的姿勢。
搖搖欲墜中,我又失聲哭起來:“我不知道……我怕,我很怕你……”
拓跋軻驚訝地望我一眼,唇邊漸漸漾出一抹苦笑來。
負起手,他清越的聲音傳出了外殿:“來人,過來服侍墨妃洗漱安睡罷!”
眼見侍女端了熱水進來,他才慢慢踱出門,又在門前頓了一頓,道:“再給她預備一碗安神湯,喝完了就睡這裡。”
目送他高大的身軀踱出去,消失再眼簾之外,我才鬆了口氣,麵條般癱軟在地上。這時候,我才覺出地上的寒意,正森森地透骨而入,快把我的膝蓋凍得麻木了。
但我知道,我算是在鬼門關打了個轉又回來了。
以拓跋軻的喜怒無常,方才任何一句話逆了他的心意,或讓他疑心我刻意撒謊,都可能真的把我脖子扭斷。
他從小高高在上,自然知道人們都很敬畏他,但敢在他跟前說怕他的,只怕我還是第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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