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分明腦中詞曲的意境,我不過按著當日舞姬的姿勢舞出,甚至許多細節記不清了,自行調整改過,再不知怎會在舉手抬足間幽幽散出那種雲鬢半偏、倦睜睡眼的無限風情來。
猛地想起蕭寶溶說我跳舞會低了風骨、流於微賤的話,大冷的天,背上已浮上一層冷汗,手足間的動作立刻散亂,原來那種身心俱入舞中的感覺頓時消逝,只得匆匆舞畢,暗中窺探著拓跋軻的神情,只覺他雖是面對著我,卻未必在看我舞蹈,蜜色的面龐浮了嵐煙般虛恍著,看來根本沒發現我舞蹈中的變化。
“陛下,寶墨獻醜了!”我行了一禮,卻半晌不見他動靜,悄然抬頭時,發現他依舊沉默地對著我方才舞過的方向出神,顯然心不在焉,連我舞完都不曾發現。
倒不曾見過這個素來機敏深覺得可怕的男子,有過這麼神思恍惚的時刻。
我等了片刻,不見他動靜,因舞得累了,遂自行坐到一側,捧了茶來喝。
等我坐下時,拓跋軻卻似醒悟過來,皺眉問道:“你舞完了?”
我心下早已厭煩,疲倦地撐著額,輕聲道:“舞完了。若陛下不盡興,改天寶墨身體好些,再舞給陛下看。”
料他對南朝歌舞並無興趣,改日多半不會再讓我舞,樂得說句好聽的。
拓跋軻點頭,拿他粗壯的指骨一下一下地叩在桌面上,沉默了良久,忽然道:“寶墨,朕把你賜給豫王,你可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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