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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溯之允。
單英解去衛氏身上的繩索,跟程霜、另兩個亭吏以長矛相接,將此婦絞於中間押行。荒草叢被風吹的一會兒瑟瑟,一會兒嗚嗚,亭吏們都一身正氣,沒覺得什麼,衛氏這個祭奠亡夫的,反一驚一乍。
孤墳沒有多遠。
快走近時,單英告誡:“許你祭奠家人,是亭長仁慈。我等暫時放開你,你若逃,我等就可先將你打殘!還有,咬舌死不了!”說完,他把矛杆一調,將衛氏大力懟到墳前。
“啊!”衛氏狼狽倒地,手戳進墳邊沿的一個雪坑裡。這坑奇怪,不大,但邊沿四四方方,裡頭已積滿了雪。她哆嗦著,在坑裡抓來抓去,瘋了般大叫:“啊啊啊……沒了!我的銀帶鉤哪?咋一個都沒了?畜牲啊……誰幹的?誰幹的啊!”
任溯之跑到旁邊的草窩裡,一泡屎都沒拉完,衛氏就如死狗般被拖回來了。單英將她重新綁了扔到車板上,她還在半瘋的絮叨:“誰幹的?我的銀帶鉤,嗚……誰偷的……畜牲、畜牲……”
“咋回事?”任溯之問。
程霜將剛才的事情、連帶他和單英的猜測說了:“此婦在她亡夫墳旁埋了貴重之物,應是一對銀帶鉤。我們猜,她並非想挖出來,而是自知此去得許多年,過去瞧瞧埋的是否周全?結果那個地方被人刨了,明顯故意為之,刨的坑四方齊整,一尺厚,裡頭全是泥雪,哪還有銀帶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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