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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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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誰不想親自感受傳說重現的那一刻。

殿門開啟的時候,男人走了進去。此處,依然點著無數的宮燈,燦亮如晝,十年如一日,王座卻空蕩蕩。他走到王座下,轉身慢慢坐了下來。他看著屋樑上美輪美奐的金龍雕刻,默唸著:“山海去無極……”

轉眼,就到了鄭國侯的壽宴當日。

金麟殿再次敞門宴客,一踏進這金碧輝煌的大殿,人人無不詫異,只嘆這世間再沒有比這更磅礴浮華之處,文人墨客都將此地說成是天上宮殿,紛紛為其著歌以流傳百世。那些獻給鄭侯的壽禮,由王宮內一直排列到宮門外頭,這等場景實為鮮見。

鄭侯的公子們也處心積慮想為王父送上滿意的禮物,很多人都知道,鄭侯已經擬旨,若不出任何意外,他會在今夜昭告天下,誰將是他的世子,誰將會在他百年之後,繼承這個龐大而混亂的帝國。

暗潮洶湧,人人心中各懷鬼胎。

宮中,所有人都在準備,連宮奴們都盛裝打扮。“國主。”由外頭響起跪安的聲音,瀛公子回首看去,正好見到男人朝此走來。鄭侯今夜穿上一身嶄新的王袍,上頭用金絲繡著祥龍,更顯得威武俊美,渾然有一種天下共主的氣勢。

“子瀛。”無極進來一看,就見到了一個身長玉立的少年——或許,他已經不能稱為少年了。瀛公子年紀漸長,病後瘦了很多,身子卻拔長了不少。他依然是季容的模樣,卻比當年的季容更孤高沉默,若說無極是座俯瞰蒼生的高山,那子瀛便是它頂上的一朵冰花。他是季容,卻又不全然是他。

瀛公子並未穿禮服,他穿著件素袍,腰間有一柄白扇,比其他人來說很是樸素。他旁邊的案子上,還放著一個面具。無極走到他的跟前打量,便是一旁有宮人在,也忍不住親暱地摸著他的鬢髮:“你瞞了寡人這麼長時間,原來是要獻舞。”

世人都知道,鄭侯的長子瀛善器樂,卻不知他也會舞。子瀛目光漣漣,他的眼彷彿籠著煙霧,隨時都會滴出水來。男人不由湊近他,嘴幾乎要碰到他的唇了,他沉聲問:“……春君?”

“不是,”瀛公子輕聲道,“是鵠昊。”

鵠昊……在那似真似假的傳說當中,春君蘇闔有一宿敵,那便是鵠昊。他們身處於不同的部落,蘇闔乃是天上春神,而鵠昊則是由岩石裡誕生的暴君,給人間帶來了無數的災難。每一次的劍舞裡,鵠昊和春君相鬥,到最後,都必然是鵠昊慘死於春君蘇闔的刀下,沒有一次例外。這是個故事,也是史實,無論最終如何,鵠昊都必死。

男人的雙眼鎖住了瀛公子,粗糙的指腹摩擦著那有些蒼白的唇。這是他們之間的暗示。子瀛垂下眼目,他伸出舌,輕輕地勾住了王父的手指……

禮官來到殿外,他高喝道:“吉時到——”

裡頭的人不應。禮官只好又催:“國主,吉時到——”依然沒有人迴應。禮官偷眼一看,宮人都跪在殿外,無人留在內殿。

“嗯……”是難耐的呻吟。除此之外,還有粗喘,肉體拍撞的聲音。公子眉頭緊緊蹙著,他的雙手扶在柱上,消瘦的身子因為被猛力衝撞,而像是雨中的樹柳一般激烈搖晃。“王父……”他一邊呻吟,一邊忍不住嘶啞地叫喚,“無極……”他的手伸到後頭去,要害一直被頂弄的快活讓他幾乎失禁,他伸手去推了推他的父親:“慢、慢些……啊……唔。”無極扣住他的臉,將人扳過來,兇狠地噙住那雙唇。瀛公子猛地睜眼,他忽然聲音一急:“夠了……!”男人卻不聽他的,他像是極恨他一樣,將人粗魯地拉扯起來,丟在案上,面向自己。

“——夠了!”瀛公子驚慌起來,“不要了!王父!”男人卻紅了眼,他用力地開啟那雙腿,他的東西從子瀛的身體裡流了出來,淫靡而誘人。瀛公子用力地搖著頭,男人死死地摟住他,又用力地將自己送了進去。公子難忍地往後仰著脖子,汗水沿著眼角滑下來,像是哭了一樣。他的十指緊緊地抓住了男人,激動得幾近暈厥。無極狠命地衝撞時,傾去唆吻那張合的唇瓣,恨聲問道:“這麼喜歡王父插你?有這麼舒服?嗯?”如此反常的兇狠,他像是恨不得吃了他一樣,“你裝什麼?你騙得了誰?你想我想得要死,除了我之外,還有誰可以滿足你——”

他將人往死裡掇弄,侵佔,好似要連上輩子的份,一併討要回來。那裡頭,有愛恨、有不甘、有妒忌、有執著、有迷惘。也有痴。

這個痴念,從他賜給他名字的那一刻起,就註定無法掙脫。他忘了,可是他沒有忘。他日夜擁有他,卻依然不能得到真正的滿足,他還沒有得到救贖。他仍然沒有。

子瀛緊緊地抱住了無極,他像是想將這個男人絞進自己的骨血裡,唯有這樣,他才能覺得,自己離無極這麼近,他不再是遠遠地看著他,他終會明白他的痛苦和秘密。他會找到,他的心落在什麼地方。

至少在這一刻,他是這麼相信的。

“國主,吉時到——”這是第九聲。眼看著吉時都快過了,群臣百官在金麟殿裡等著,禮官恐怕有什麼差池,正猶豫著要不要差人進去看一看時,鄭侯就走出來了。

鄭侯頭戴冕冠,冕旒放了下來,肅穆如常,眾人不敢直視天顏,紛紛跪下。他沉沉地說:“開宴罷。”

×××××××××

倒數2.5。

季容會想起的

你們看,我為了HE,就是這麼不擇手段,這麼俗氣=v=,

哎呦,自信。

第三十七章 《鬼僧談·無極》 番外 《痴》

金麟殿宮燈如星子,此處的一磚一瓦都似純金打造,浮雕栩栩如生,整個大殿可容上千者,而殿中央是一座華麗的石臺,蓮池裡菡萏綻放,這等華美氣派令百官與諸國使臣都恍如置身夢中,無不將這場宴會引為天上之宴席,凡人不可及。

眾人一副沉迷之中的模樣,可也有人從數日前就已經坐立不安,狴公子捏緊著酒觴,雖與舞姬調笑,背後滲出的冷汗卻暗示著他此刻的緊張,他暗暗朝上座望去,王父的神情隱於十二重冕旒後,難以看清,就像他做了他十七年的兒子,依然琢磨不透他的想法。

父親……他又何曾將他們視作兒子。狴公子的目光陰冷地暗下,他環視著這華麗的宮殿,只要熬過今夜,這一些,就都是……

“請眾使官獻禮——”禮官唱賀。

各方使臣早久候此時,按照順序一一向國主賀壽。無論是送上價值連城的寶物,還是稀罕的美人,鄭侯都不顯露分毫喜色,久而久之,他人心中漸漸升起一種莫名的惶恐——王座上的這一位已非凡人,他是這個帝國的象徵,凌駕於中州之上的陰影,他是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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