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過陣子,你就要及冠了。”他笑了一聲,“到那時候,你長大了,就更加不會聽從寡人的話了。”
瀛公子垂下眼皮,王父對他越發溫柔,他就更加不安。他將指甲掐進掌心裡頭,那個痛楚可以提醒他,不要徹底陷進去。
無極凝視著少年,將他眼底的掙扎和茫然盡數捕捉。他輕抬起少年的臉,微微屈頸,用嘴唇含住那微顫的唇瓣。
時隔一陣,鄭侯又抱了公子。這回比往日溫柔,也纏磨得更久。瀛公子被幹得渾身潮紅,玉根被男人的手掌揉弄,丟了兩股,鄭侯插得極慢,卻也極重,瀛公子沒忍住,舒服得哭叫出來,雙手緊緊地攀住父親,快要溺死一樣地喚著“無極”。男人壓著少年,越抽越快,內室裡響著清亮的拍打聲,還有少年低泣喘氣的聲音,過了足有半時辰多,那撓人心肝的聲音才逐漸平息了下來。
鄭侯一放人,瀛公子也不停留,就倉皇地告退了。他看著少年幾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陰沉的眼裡閃過一絲自嘲。
瀛公子步伐倉促地走在宮廊上,他的心口跳得厲害,從踏出秋陽宮到現在,都還沒有緩和。半道上,他突然聽見有人叫住他。
“哥哥走得這麼急,是要趕去哪?”瀛公子循聲一回頭,就見到許久不見的三公子狴。狴公子身材肖似鄭侯,威武高大,足足比瀛公子高出了半個腦袋。瀛公子素與弟弟們沒什麼交情,也從不同誰摻和,他看了眼周遭,發覺此處竟只有他二人。狴公子走至他長兄跟前,壓低聲音:“弟弟有要事,與哥哥商量,不知哥哥願不願意賞臉?”
第三十五章 《鬼僧談·無極》番外《痴》
一輦緩緩穿過擁擠的市井,輦中只坐一人。他戴著帷帽,冪籬遮住了臉,身上素白的服飾,繡著祥雲的紋路,偶爾有風吹過,露出一張白淨而秀致的臉龐。不知是不是因為入朝聽政,瀛公子氣質漸漸有變,板起臉時,頗是肅穆,使人不禁謹慎小心起來。
瀛公子今有官職在身,鄭侯不再將他拘在宮裡,公子偶爾會出宮辦事,往往不論去哪,都有內侍和武士緊隨,天黑之前,也必須回到宮裡。此日公子身邊,不過三四人,有兩個黑甲武士跟著,一行人穿過亂巷,來到一處民宅。
公子未曾真正見識過百姓的日子,他掀開冪籬,看了眼此處。此屋頗是破落蕭索,雞棚臭氣熏天,有客到來,也不見下人出來,想是無人可使喚。
瀛公子令人在外等候,只那兩個武士執意跟上。武士直接去推門,屋裡便傳出嘶啞的人聲:“誰呀——”
炕上歪歪躺著一人,好似得了癆病,頭髮花白,一副蒼老的樣子。
瀛公子打量他一陣,方出聲問:“你就是和弼?”這句話,字字清音,如石擊玉盤。
先齊亡國之君的太子和弼,向敵人獻上自己父親的人頭以求自保。鄭侯封了他一個庸王的虛名,將人放在眼皮底下監視,雖讓他活著,卻不管他過得如何。這些年來,和弼苟延殘喘,日子過得十分艱苦可憐。
那人本是有些耳背,猛地聽到公子的聲音,渾濁的眼便睜了睜。
和弼……不知是太久沒聽見這名諱,還是因為那喚著這個名字的聲音。此人一激動,就咳嗽起來,如同驚弓之鳥:“何……何人?”
他就看來人緩緩拿下帷帽,露出了臉。和弼一臉吃驚,全身抖顫,一番掙扎時從炕上滾下來。他爬了起來,兩隻眼仍眨也不眨地看著公子,忽地顫顫地咳起來,竟是哭了。
公子如木樁一樣,怔怔地站著看他。那老者匍匐地爬過來,用力地抱住公子的腿,淚泗橫流地喚:“王父……兒不孝啊……!”
秋陽宮。
床上雲雨正烈,鄭侯此日興意極濃,二人衣裳褪也不及,就將子瀛抱在腿上。膚色雪白的少年兩腿岔開,衣服微亂,只有瑩潤的兩臀露在外頭,任由那粗厚的手掌捏弄得通紅青紫,父子苟合之處,深肉色的利刃擠在白膩的臀肉之間,每次擦弄,隱約都有水聲流出。兩人交頸纏吻,喘息悶哼不斷,瀛公子拱腰自淫數十來回,顫顫地咬住唇,射在兩人的肚皮上。男人捏住他兩瓣軟肉,又往裡狠狠一捅,瀛公子眉頭一擰,呻吟一聲。疼痛之餘,又有無盡的快樂。
“你今日出宮,去了何處?”無極抽送之間,咬著他的耳朵問。子瀛的身邊,都是他的人,他一日裡做了什麼,都有人事無鉅細上報給國主。瀛公子雙頰暈紅,如醉酒一般,他勾著男人的脖子,這才沒將自己摔下去:“去……去訪了管大夫……家中……”呼吸斷斷續續,呻吟更多。“做什麼了?”鄭侯追問。少年緊緊抓住他,腳趾蜷曲:“吃酒……”
“還有誰?”鄭侯抱著人壓下,公子兩腿幾乎抵到了胸前,頭暈目眩之中,父親炙熱的東西又深深地插進來。他清晰地感受到,它是如何佔有自己,撕裂自己,每個晚上,都在他身體裡瘋狂地馳騁,帶給他的不只有痛楚,還有,極樂。
“他的女眷,兒子……”公子喘喘地說,“女兒……”父親猛地扣住了他的臉,瀛公子一顫,他看到了那雙眼裡的火,如此之狂熱。“他想將他的女兒獻給你?”男人的聲音很沙啞,像刀子在磨石上滑動。瀛公子斂目,他出奇地平靜:“我沒有要。”
鄭侯靜靜地看著少年,緊接著,他突然猛力抽乾,每一下都攻擊著公子最脆弱的地方。混亂的呻吟和抽泣之後,一切又歸於寧靜。
內侍將紅幔掛起來,國主親自抱著公子去沐浴,爾後,父子二人一齊回到床上來。少年枕在男人的腿上,一隻手一下下地撫摸著他。良晌,少年的聲音響起來:“王父何故對我如此執著?”
——從那一夜,到現在,已經有好幾個月。父親依舊幾乎夜夜傳召他,在這張床上,將他擺弄得死去活來。這樣的寵愛,誰也不曾有過。
那撫摸著他的手一頓,那沉沉的聲音在他頭上響起來:“只要一你個,不好麼?”
鄭侯久不踏足後宮,連錦梁宮的美人都冷落了。深宮裡吹起了不少流言蜚語,遲早人人都會發現。男人沒有害怕,從強迫子瀛的那一刻起,他就再也沒有任何的顧念了。
瀛公子翻了翻身,他看著男人。這張臉,如雕如刻,不是一般地好看。鄭侯少年時,就已經名聞天下,甚至很多人都說,鄭侯無極是春君蘇闔的轉世。瀛公子傾了傾身,男人就將眼睛合上。他輕輕地吻了他。
喧囂熱鬧的街巷,戴著帷帽的人走上小樓。
小樓裡高朋滿座,夥計將貴客帶到了二樓。瀛公子入座,他後頭架著一個竹簾,看不清他身後的人是誰。上了酒之後,他身後響起聲音:“哥哥嚐嚐這裡的酒釀,不遜於宮中的美酒。”
瀛公子沒有拿起酒碗,他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