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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天諾如此說自有原因,畢竟曹若慈為世上罕見,若還留在此處,無論與她自己或是大世,都是一個不小隱患。
離開此地,去往脫離紛爭的遙遠北域,又有自己看顧,才是最安全的選擇。
李夢陽與曹若慈對視一眼,叉手衝柴天諾行禮:“先生,學生願意!”
“如今李家只我與若慈,只要有她在,便是家!”
“……夫君,你那些好友該如何?”聽聞此言,曹若慈臉上露出笑容,緊接皺眉問。
李夢陽搖頭笑說:“我與他們來說只是好友,人生並非不可或缺,你與我來說,卻是生命!”柴天諾咧嘴,這話聽著屬實有些膩歪,但女子便是愛聽,瞧瞧曹若慈眼角淚花便知。
未曾想,這裡大才子竟然還是個情場高手!
“既然如此,家中可有需要收拾的物品,若沒有,便要上路了。”
“李家已毀,若慈已把爹孃帶出,我身上還有幾千兩銀票,平淡度日無憂,沒有需要收拾的。”李夢陽輕搖頭,轉而掀起衣襬,行稽首大禮:“夢陽及內子得先生幫助,如再造父母,對先生學識本事拜服,祈請先生收我為徒!”曹若慈同時拜倒叩首,便如李夢陽所說,柴天諾與她如再生父母,若有可能,真是希望能為弟子。
只是如今時代男女大防,一般師生倒還罷了,與那些天下名士來說,收異性為徒屬於汙名之舉。
若能收自己夫君也好,師徒同於父子,也能算家中之人。柴天諾想想,笑了,本就有因果糾纏,這弟子一說,倒也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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