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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為虎作倀，”季司溫糾正她，“但是這也不是個好詞，安安不該用這個詞的。”

安安低下頭，不肯說話。

但她心裡卻忍不住想——顧旭林才不是什麼虎呢，他那個腦子，就是一頭豬！

“對不起，媽咪……”安安小聲道歉。

“好了好了，下次一定要有禮貌，要主動和人打招呼，知道嗎？”季司溫看著兩個孩子這樣，也有點心疼。

安安和康康都點了點頭。

然而下一秒，季司溫忽然覺得眼前一暗。

有人站在車門外，擋住了車窗的光。

她抬頭去看。

秦以渭逆光站在那裡，夕陽的光從他身後投射過來，在他身上鍍下一層金色的描邊。

微暗的光模糊了他凌厲的五官，倒比平時多了幾分溫和。

但季司溫想到昨天他做的事情、說的話，便知道這種溫和，不過是虛妄罷了。

“秦總。”她淡淡開口，聽不出喜怒。

“生病了？”他亦冷聲道。

她抬眸，似是有幾分不解，不過還是道：“沒什麼大事，秦總放心，只要那件事有任何需要我配合調查的，我隨時都可以過去。”

秦以渭心頭驟然升起幾分無名之火。

他來關心她，她反倒說話夾槍帶棒的？！

他強忍著怒氣，道：“昨天的事情，不是我做的。”

自從接到顧慕誠的電話後，他便知道季司溫那“趕盡殺絕”是什麼意思了。

季司溫唇角微彎，帶著幾分嘲弄。

姚婉茹做的，和他做的，又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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