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幾口粗氣後,江保寧摸黑在水中脫掉鞋子,慢慢用腳淌著地上和四周。
一直摸到高氏墓穴處,都未有任何收穫。
正這時,一陣窸窸窣窣地嘩嘩水聲從通道中漸漸逼近。
有人?誰?
江保寧趕緊蹲下身子,不敢發出一點聲音,將自己藏匿在棺槨後,心中暗想,“難道皇后留人在宮裡,還是太子?”
一點火光淺淺照亮烏黑的墓穴,兩側的牆壁上,映照出人的剪影。
那人持著燭火,看四周空無一人,幽嘆一聲,隨後開始輕聲喚叫:“川禾姑娘?你在嗎?”
江保寧一驚,探出半個身子,低呼迴應,“荻公子?”
荻原舉起盈盈燭火,定睛尋找,終於在烏漆墨黑地墓穴內,眼神描繪出人形大概位置,“江保寧,是你嗎?”
“是,是……”江保寧費力頂著水走到他身邊,這時,藉著螢螢兩個人才看清彼此。
江保寧問:“你怎麼在這兒?”
“我雀矇眼(注:夜盲症俗稱雀矇眼)。在這兒看不清,先出去再說。”
江保寧卻低聲疾道:“等等,你既然點了火,幫我持著燈,我找一樣東西。你雀矇眼,拽著我。”
有了光亮,雖看得稍清一些,但來回仔細翻找,還是一無所獲。
“皇后給你的東西?她也許說謊了?”
江保寧低聲喃喃,“不應該。她沒理由騙我。難道是被衝進中正寺了?”
無奈,江保寧只能打道回中正寺。
“哎,你的鞋呢?”
江保寧眉頭緊鎖,卻壓根沒聽見荻原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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