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保寧突然心下一冷，定定瞧著對方。

只聽，孟鬱良接著說，“那人眼珠子，全是白色！沒有瞳孔！就那麼白一塊，死氣地盯著你！”

說著，孟鬱良像抖掉什麼晦氣似的，拼命晃了晃身體。

江保寧聽著話，差點一個後仰倒在地上，還好旁邊的小雨及時扶住她。

世人都知，巫馬麟有一雙蒼藍色的雙瞳，卻不知，那雙蒼藍色的雙瞳是假的。他可以隨心所以擁有任何一種顏色的雙瞳，因為，他壓根沒有雙瞳。他的眼底，就是一團白！

“川禾，你怎麼了？”

江保寧乾笑著搖搖頭，掌心撐著欄杆問：“那人，活了嗎？”

“不知，千殷沒說。不過，千殷手下，沒有救不活的人吧。對吧！”最後一句，孟鬱良說得甚是得意。

巫馬麟居然真是千殷的師兄！那必然，要救的那人就是三皇子！

“川禾！川禾！”

“阿？”江保寧忽抬起頭，漠然地看向孟鬱良。

孟鬱良抱怨道：“發什麼呆呢？叫你好幾聲了。我說，尊長！你就準備那麼晾著他了？你們明明比誰都清楚，君臣之間的關係有多複雜，臣子又有多無力，何須彼此還這樣苛求？”

江保寧撇著頭，深深看一眼孟鬱良。

孟鬱良隨即眼睛亂看，避開目光，悄悄閉嘴了嘴巴，心下暗罵自己。

江保寧心下清楚，他的脫口而出的意思是，你們都迫於皇命，一個必須死，一個必須娶，兩個人何必斤斤計較，本是規勸之言，可話裡卻也表明，他知道對方是長寧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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