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動靜,眼神不減狠戾,看清來人後,委屈鬆懈,一齊暴露出來。
江保寧躲在大氅下,早已淚水漣漣。
車廂內,程培風輕聲叫喚著。
“阿寧,阿寧……”,鳳眼尾因忍著傷痛微微泛紅。
一聲阿寧,將江保寧所有的防備打破,她躲在大氅下仍由眼淚肆意在臉上。
她沒有勇氣應他一聲程二哥哥。
她沒有如程培風般忍受六年的蝕骨思念,沒有忍受六年四覓愛人之苦,沒有日日飽嘗愧疚。她只記得,程培風在她最需的時,與她情斷意絕,斬殺她最後的證人,給了自己最致命一擊,給了皇上大臣釘死自己的理由。
如若,那個人不是她青梅竹馬的程二哥哥,她認栽,認了自己敗得一敗塗地。可那人偏偏是程二哥哥,愛她、信她、要娶她的人,她不甘心,憑什麼最後任何都抹黑她背叛她!
她這一生,到底堅守的有何意義?
保衛的國家,判其為賊,守護的疆土,接連丟失,信任的夥伴,抹黑誣陷,待嫁的愛人,痛擊離散。即使是六年後,她為之付出一生的,都要抹掉存在的最後一絲痕跡。
她不該很恨嗎?不該嗎?
忽得,申酉一聲,尊長到了,及時打斷二人。
程府,青陽閣正殿。
千殷替江保寧治療時全程擰著眉毛;江保寧則一直大呼小叫的叫喚著疼;程培風隔著屏風坐在正殿正廳,坐立不安,手上的珠串一顆顆撥得亂響。
他想繞進去看看,可江保寧全身是傷,躊躇踱步半天,他也只好貼著屏風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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