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腳就追,卻在沒走幾步之時,蕭子落高聲喊道:“別追了,就算追到你也殺不了他。”
白衣男子赫然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已是渾身冷氣四溢,他無比冰冷的看著蕭子落,卻是沒有開口說話。
蕭子落微微挑了下眉,這人怎麼會如此的冰冷,竟然與那人的氣勢有些想像,可是那人的武功卻是不能與他相比,那人也不會出現在此處,此刻的他應該是正坐在高高的龍椅之上吧。
“這位帥哥,難道你是個啞巴?我剛才幫了你,你竟然還如此冰冷的看著我。”蕭子落說完之後,能清楚的感覺到,對面之人那銀狐面具下的臉在不受控制地抽搐著。
這時,柳兒很不合時宜的衝了過來,抱著蕭子落的一隻臂膀雀躍地歡叫:“蕭爺,你好棒哦,哇!原來你的武功這麼好。我真是崇拜死你了,呵呵!認識你這麼久了,你為什麼都不告訴我你會武功呢?”
蕭子落只覺耳邊有隻非常討厭的蒼蠅在嗡嗡叫,恨不能將他一指捏死。“閉嘴!再哇哇亂叫我捏死你!”
果然,柳兒瞬間沒了聲音,望著蕭子落的目光開始變得更加痴迷,似乎有兩顆明亮的星星在閃呀閃。
而對面的白衣假面男子,在看到他們的舉動之後,突然轉身向外走去。
看著即將遠去的白衣身影,蕭子落不知為何,心中突然感覺有些不捨,向那身影高呼:“哎!我說狐男,我常去縈袖閣玩樂,有空來找我喝酒吧。”
接近黃昏的天際之下,白衣身影漸漸遠去,卻是沒有任何回答。這時,蕭子落突然又想起了那人,在那個飄雪紛飛的夜晚,天地銀白交替的月下,那人也是這樣一身白衣,也是這樣的絕然離去,沒有任何猶豫,沒有任何回答。
看著空蕩蕩的遠方,蕭子落突然再次高呼:“哎!狐男,我——等——你。”
他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到,他也不知道他在聽到之後會不會來找自己,但是自己就是想告訴他,自己願意等他。
許久之後,蕭子落終於從迷茫中找回知覺,低頭看去,只見柳兒正兩眼泛光的看著自己,不禁開口說道:“看什麼看,走了,”再不走,官府就要來人了。
柳兒那白嫩的臉頰有些微紅,無比乖順的低下頭去,輕輕的“嗯!”了一聲。
看著他那怪怪的模樣,蕭子落只覺渾身一陣戰慄,“裝什麼純?你想噁心死我嗎?”
柳兒猛然抬頭,兇巴巴看著他,完全沒了剛才那羞澀嬌弱模樣,“喂,我有那麼噁心嗎?”
蕭子落看到他回覆原來的表情,終於放下心來。“你說呢?”轉身向酒樓外走去。
柳兒繼續怒瞪,隨後也跟了上去。“喂,你說清楚點,我有那麼噁心嗎?就算我噁心也沒你噁心。”
蕭子落沒有回頭,只是快步走在前面,“我哪裡噁心了?”
“你還說你不噁心?瞧你看那白衣男子的模樣,簡直就是望眼欲穿,都快變成望夫石了。”
蕭子落突然轉過身來,嚴肅的面孔溢於言表,“我有嗎?”自己怎麼沒有感覺到,自己真的有嗎?
卷二 第九章 月下餘輝
柳兒被他嚴肅的表情嚇了一跳,停下腳步站在原地,“喂!你那麼嚴肅做什麼?”一定是被自己說中了心事,惱羞成怒啊他這是。
“哼!你以後最好少在我面前胡言亂語,小心我一掌拍死你。”轉身繼續前行。
柳兒又急忙的追趕上來,“哈!會武功了不起啊,我心上人也會武功的哦,他不比你差。”
蕭子落的心中極度不屑,“哦!是嗎?那你的心上人有我帥嗎?”
“切!他可比你帥多了,他可是一個非常有男人味的男人哦!”
蕭子落沒有再說話,只是沉默著向前繼續走著。
而這時,華福酒樓不遠處,白衣假面男子慢慢從巷子中的暗處走出,他一直注視著前方那一對男子漸漸遠去。雖然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但是卻能感覺到他們相處的很融洽,似乎很開心的樣子。
片刻之後,前方的一對身影消失了,白衣假面男子也轉身離開,月下一襲白衣飄然逸渺,然,那孤單而去的身影卻顯得有些落寞,有些寂寥。
白衣假面男子週週轉轉來到一家客棧,這家客棧不是很豪華卻非常的乾淨。
一進客棧,店小二便熱情的迎了上來:“喲!爺您回來了?需要熱水嗎?”
“送上來吧。”白衣假面男子的腳步沒有任何停留,只是冰冷的回了一句,而這時,他肩上的那隻雪狐像是在沉睡中醒來,突然抬起頭向店小二歡叫了一聲。
店小二的目光從白衣假面男子身上轉向雪狐,完全沒有注意到白衣假面男子身上那刺眼的血漬。他只是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後轉身向廚房走去,嘴裡還不停的小聲嘟囔著:“真是個怪人,好好的帶什麼面具啊?不過那隻狐狸倒是滿可愛的。”
白衣假面男子一走進自己的客房,雪狐便瞬間脫離了他的肩膀躍向柔軟的床榻,落榻而臥,然後非常喜悅的向自己主人歡叫一聲,便趴在那裡不動了。
白衣假面男子伸手摘下臉上面具,一副極其完美的容顏展露無遺,細膩的膚質不顯絲毫柔弱,一雙夢幻般的桃花眸子閃爍著淡漠光彩,鼻挺唇薄,這樣絕美的容顏卻給人一種極其冷硬與霸氣的感覺。
蕭涵天看著雪狐那乖巧的模樣,冷漠的眸子變得柔和許多,抬腳走到榻邊坐下,伸出一指在雪狐的鼻子上輕輕的逗弄了一下,“狐兒也累了嗎?你睡了一天,竟然還在跟朕耍賴。”
雪狐似乎是聽懂了他的話,很是不滿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又低下頭去,繼續自己的懶蟲大業。
“你今天看到他了嗎?那個紅衣少年便是朕的皇兒。”蕭涵天再次開口說道,並無比溫柔地XX著雪狐的皮毛。
雪狐又一次抬起頭來看他,一雙靈動的狐眼似乎閃動著柔和之光,隨後伸出舌頭在蕭涵天的手背之上舔了舔。
“狐兒,你說朕是先殺了自己的皇兒好呢,還是先殺了那個妖人好呢?”悠悠之語突然變得無比冷冽。
雪狐這一次似乎是有些不能理解他的意思,一雙靈動的眼睛變得有些迷糊與黯淡,它站起身懶洋洋地爬上蕭涵天的雙腿,然後又懶洋洋的將身體蜷縮成一個白團不動了。
蕭涵天無奈的搖了搖頭,無比溫柔地XX著雪狐的皮毛不再言語,這時,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進來。”從這敲門的聲音來聽,他便已經知道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