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孃的故事很簡單,沒什麼出色的情節。在徐三兒的講述中,她和鄉里的農婦相似,刁滑、耍賴、愛撒潑,做起任何事情來,都喜歡斤斤計較。偷跑到鄰家地頭拔一把小蔥,摘幾個洋柿子……。
“娘是這樣啊。”
徐二愣子失望了。
他以為的娘,應該和先生一樣溫順,有著縣衙小姐那出挑的身姿,即使罵人了,說話也應像油坊內掌櫃那樣,細聲輕語。
娘在他眼裡變得醜陋了。他將記憶貼合到隨處可見的鄉間農婦身上,找不到一點女人應該有的美態,黑粗面板,髮油結綹的髮辮。唔……,娘竟是這個樣子,他有點後悔得知這個訊息。
灰白狐狸也失望了。他記憶中的娘,搖著嬰兒床,掠鬢生笑,她的長長髮辮黑亮,帶著梔子花的清香,她的手柔軟,如煙如雲。順帶著空氣都是溫柔的。
它跑出了院落,沿著土路,來到了塬坡的一塊隆起的墳包前。這墳包沒立石碑、木牌,只是簡單隆起的一個小土包。雜草被收拾的乾淨,周遭的晚麥得了先人的骨骸滋養,金黃燦爛,長得茂盛。
呦呦狐鳴在原野中響起。
緊接著,塬上的夏風起了,掀起金黃的麥浪,攜裹著香甜的麥香湧入它的口鼻,塞得到處都是,倒伏的麥芒搔撓著它的白色狐毛。
它耷拉著腦袋,止住了悲涼的狐鳴,朝著家裡走去。它頭一次從爹的口中知道了孃的音容,可這無疑擊碎了它的幻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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