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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閃過厲色,現在這節骨眼上,第一個想到的便是趙暮雲。

之後,賀家再次陷入忙碌。

王妃開始著手準備陳茹的後事,找人替她擦身換衣,賀連勝則命人刑訊刺客,想不到審出來的結果卻是陳儒林,想著陳儒林偷雞不成蝕把米,竟害得自己親生女兒命喪黃泉,猜到他在趙暮雲那裡也不會善終,最後什麼恨意都沒有了,唯有一聲嘆息。

“只是可憐了茹兒。”王妃嘆道,“還有睿兒,那麼小的年紀……”

賀連勝將賀羿喊進書房,沉默了一會兒,道:“茹兒是為你而死,她當初自請離去,或許也是一時意氣所致,她心裡牽掛睿兒,必定不希望睿兒受到任何委屈,我打算讓她恢復賀家長媳的身份,予以厚葬,你覺得呢?”

賀羿最近兩日形容憔悴,反應都有些遲鈍,聞言愣了一會兒才醒過神來,點點頭道:“應該的。”

賀連勝點點頭,未再說話。

91、攻陷臨城

陳茹死後重新歸入賀家族譜,予以厚葬,按照賀家如今的地位與權勢,此舉已經完全不需要與其父母做任何商議,全憑賀家做主。

賀連勝這麼做,一是感恩陳茹救了自己兒子的命,二是為了自己的寶貝孫子睿兒,這孩子一向乖巧,深得長輩喜愛,賀連勝對他也是寄予厚望,不希望將來看到他在鬱鬱寡歡中成長。

睿兒現在年歲還小,對許多事情都只有懵懵懂懂的認知,可畢竟與陳茹有著割不斷的血脈牽連,看著自己的孃親穿著端莊隆重的衣服靜靜躺在棺木中,看著靈堂裡隨風飄蕩的白帷,陡然生出懼怕與傷心,似乎已經知道自己的娘再也回不來了,小手緊緊抓著賀羿的衣角,哭得滿臉是淚,口中不停地喚著“孃親”二字。

王妃看得又是心疼又是憐惜,將睿兒抱在懷中柔聲安慰,最後朝賀羿看了一眼,低聲道:“當初爹孃眼拙,如今真是害了你……”

賀羿忙道:“娘,您別瞎說,若沒有這門親事,我也不會有睿兒這麼乖巧的兒子,凡事有利有弊,您別自責了。”

王妃看看懷中的睿兒,抬手拿帕子將他臉上的淚擦掉,又在他腦後摸了摸,無聲嘆息墓情gl(盜墓)。

忙完了喪事,賀連勝開始徹查當日行刺一事。

因為那座石橋下面的水流並不湍急,所以當日翻下去的馬車連帶著車伕全都被救上了岸,甚至連賀羿丟在馬車內的刀都被人從河底下摸了上來。

三名護衛受到不同程度的傷,不過性命無虞,與車伕一道將前前後後的情形都交代了一遍,賀連勝聽過之後又與刺客的口供兩相對照,確定這件事就是陳家僱來的一批死士所為。

賀翎冷冷地笑了一下:“爹,陳儒林沒那麼大的膽子,賀家已今非昔比,他沒必要再來自尋麻煩,此事十有八九還是受到趙暮雲的唆使,這些刺客看著本事不小,手段也夠狠辣,陳儒林身為一介文臣,能上哪裡找這樣一撥人去?橫豎還是趙暮雲在安排。”

正在賀家對趙暮雲與陳儒林恨得咬牙切齒之際,刺客中的漏網之魚,也就是當初去找陳茹的那名女子,已經連夜逃出甘州,一路趁著戰亂,混在人群中奔出西北趕往京城,最後跪到趙暮雲面前負荊請罪。

賀翎猜的沒錯,憑藉陳儒林的本事,哪裡能找到這麼身手利落的刺客,這女子與折在西北的那幾名男子,全都是趙暮雲年輕時就開始培植的一股暗中勢力,專門用於做一些見不得人的勾當,這次他先把陳儒林威脅了一番,又命手下這些人故意去引陳儒林上鉤,這才有了後面的事。

趙暮雲的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對付賀家,必須用自己的人才放心。

只是他萬萬沒料到,結果竟再次令自己震怒。

此時臨城已經岌岌可危,趙暮雲面覆三尺寒冰,哪裡還有什麼好臉色,對於這女子,也就是冷笑著誇了一聲她的忠心,隨即大手一揮,沉聲道:“拖下去砍了。”

第二日,陳儒林被帶到了趙暮雲的跟前,跪在冰涼的地磚上瑟瑟發抖,對於這次的計劃究竟是成功還是失敗,他還沒有得到訊息,抬眼偷覷,見趙暮雲臉色十分難看,頓時遍體生寒。

趙暮雲抬腳抵著他額頭,微微施力,見他驚恐交加地晃了晃蒼老的身子,微微眯起的雙目殺意立顯,緩緩道:“你女兒可真是孝順又能耐,竟敢壞我的事!”

陳儒林一聽頓時明瞭,嚇得匍匐在地,涕淚縱橫地求饒。

趙暮雲嘴角一勾,朝旁邊的擬旨官抬了抬下巴:“陳儒林暗中與賀氏亂黨勾結,圖謀不軌,其罪當誅,即日將其滿門抄斬!”

擬旨官聽著他陰冷的嗓音,自己這個局外人都免不了一陣膽寒,連忙恭恭敬敬替他將聖旨擬好,大氣都不敢出一口,等擬完後已經洇出了一身的冷汗。

陳儒林魂飛魄散,兩股顫顫根本就跪不穩,聽完後雙眼一翻,直接倒地暈死過去。

趙暮雲站起來,嫌惡地將他踢到一邊,冷哼道:“就這麼點出息!”

說著再不看他,大步離開,剛走出門外,就見外面有一名傳信兵飛速奔過來,手中託著戰報,到了他面前“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神色惶惶道:“啟稟萬歲!臨城被賀家攻陷了!範將軍戰死,魏將軍與鄭將軍皆已受傷,敗北而歸!”

趙暮雲臉色驀然沉了下來。

******

臨城以東,趙家軍狼狽地棄城而逃,過了臨水後將浮於河面上的索橋一刀砍斷,這才勉強鬆了口氣。

魏慶捂著肋下的傷又嘆又罵:“想不到我們與範將軍裡外合擊都沒能把賀家軍擊退!賀家那幾個龜兒子真他孃的能打!唉!”

鄭鐸只是手臂上一點點劃傷,並無大礙,可畢竟吃了敗仗,臉色極為難看,沉默了一會兒,道:“若沒有安平王世子帶兵前來增援,他們也不見得能勝,看來安平王與賀家是徹底同心了。臨城失守,賀家與京城隔水相望,皇上這回恐怕更加惱怒了。”

魏慶看看他,又看看一旁陷入昏迷的鄭莽,再次嘆了口氣。

鄭莽在偷襲賀羿大營時就已經受了重傷,但他是偷跑出來的,不把臨城守住根本沒臉回去見趙暮雲,硬是咬著牙硬撐到最後,結果還是吃了敗仗,要不是被魏慶攔著,真恨不得與城同亡,最後硬是讓人給拽走了,敗北的路上怒極攻心,大吐數口鮮血,徹底暈了過去。

鄭鐸忠,鄭莽更忠,這兄弟二人一個賽一個的頑石性子。

魏慶自認自己也是個忠臣,可看到他們倆這樣,只能搖頭自嘆弗如,最後在鄭鐸的肩上拍了拍,低聲道:“我看,你們這次回去恐怕是凶多吉少。”

鄭鐸雙唇緊抿,朝昏迷的兄長看了一眼,垂眼沉默。

魏慶又道:“你們兄弟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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