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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他張開嘴,另一手端著碗送到他嘴邊,眼神透著凌厲,一字一句厲聲道:“我再問一遍,喝還是不喝?”

來順讓他的眼神戳得魂飛魄散,也顧不得臉頰上的疼痛,張著嘴聲淚俱下地艱難道:“殿下饒命!殿下饒命!奴婢也是迫不得已!求殿下開恩!奴婢什麼都說!”

蕭珞手一鬆,直起腰將碗放在床頭,冷冷地看著他:“說!”

來順如一灘爛泥似的軟在地上,又連忙跪端正了,戰戰兢兢道:“是成皇后,她命奴婢在殿下的湯裡下藥,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好一個迫不得已!”蕭珞冷笑一聲,淡淡道“跟著她多久了?”

“……五、五年。”

五年時間,可不短。成皇后六年前剛剛得勢,沒想到第二年就收買了他身邊的人,倒是挺有手段的。他這些年也四處安插了不少眼線,甚至連父皇跟前都有,可唯獨成皇后那邊一直下不了手,這次,倒是給了他一個機會。

來順回了話半天沒聽見他吱聲,忍不住抬起眼皮子偷覷,見他面露沉思,不知在想些什麼,更加忐忑不安,一顆心吊在喉嚨口上上下下滾了數次。

蕭珞目光朝他掃過來,猛地抬腳踹到他心窩上,一把將他踹翻在地:“混賬!皇后待我如己出,你一個賤奴也敢在此挑撥離間、大放厥詞!簡直該死!”

來順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繼續跪在他腳邊,也沒了勇氣為自己辯駁,只一個勁磕頭:“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蕭珞看著他,緩緩道:“皇后待我不薄,我明日就要遠嫁西北,那麼遠的路途,連歸寧都免了,從今往後再無相見之日,想要對其盡孝恐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你將我照顧得很好,皇后必定對你讚賞有加,往後你可要對她盡心盡力。我雖然人在西北,可心裡還是會掛念她的,今後我若是遣人來問詢她身子安康與否,你一定要如實回答。”

來順聽了他這一席話,心裡漸漸安定下來,眼珠子轉了轉,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磕頭:“多謝殿下教誨!奴婢一定對皇后盡心盡力!”

蕭珞斂了一身的氣勢,端起碗走至一旁的擱架,將羹湯倒入富貴竹的盆子裡,那些打理得精緻的竹葉很快捲成一片焦黃。

來順看得心驚肉跳,他也不知這毒藥究竟厲害到何種程度,忽然有些後怕起來。成皇后讓他給九皇子下藥,卻不說這藥性究竟如何,明天就是迎親的大日子,這藥絕對要不了人的命,九皇子若是想逃過此劫,必定要做戲給皇后看,可他怎麼知道要如何做戲呢?萬一做錯了可不就漏了餡兒?自己恐怕也小命不保了吧?

蕭珞看著他驚懼不定的神色,微微一笑,朝門口努努嘴:“可以去交差了。”

來順抬起頭愣愣地看著他。

蕭珞笑意不減:“你的家人是住在李家莊吧?”

來順猛地瞪大了雙眼,面色蒼白如紙。

“放心,我會安排人好好照顧他們。只要……你懂分寸!”蕭珞見他冷汗直冒,又補充道,“別人給你許諾的好處,我也可以給。我的為人你該瞭解,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你不胡來,我自然會保他們一生平安富足。”

來順定了定心神,若是剛才還有些搖擺不定,這次卻只能下死決心了,深吸口氣在地上磕了三個響頭:“奴婢願為殿下上刀山下火海!”

“沒那麼嚴重。”蕭珞嗤笑一聲,蹲下去湊近了他,沉著嗓音道,“成皇后不會要你的命,也不見得會重用你,不過你在我身邊蟄伏了五年都未曾被我看出端倪,我相信你的本事。”

來順誠惶誠恐地聽著,一句話都不敢說。

蕭珞側眸看著牆上當年被蕭啟讚揚過的字畫,眼中滑過一絲黯然,又迅速讓眸光掩去,低聲道:“若我父皇有個三長兩短,你和家人都別想活了。”

來順愣了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連忙磕頭:“奴婢會盡心得到皇后信任,若發現異動,一定及時稟報殿下。”

蕭珞這才徹底緩了神色,站起來背過身,淡淡道:“你去交差吧。”說著就舉起那隻碗朝地上一摔,轉身走回床邊胡亂躺下。

來順在碎瓷聲中麻溜地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抹臉恢復了正常神色,疾步走出去對院子外面的人小聲道:“成了。”

作者有話要說: 奴婢:宦官自稱

【那個,補充幾句,表嫌我囉嗦哈】

奴才是清朝用的,雖然俺這個是架空,但是不會架空到辮子戲上去噠~

雖然大家都知道男為奴女為俾,但是那是詞本身的意思,用來自稱的話就要另當別論了。

貌似在漢朝開始就有奴才這種說法,但是那是對別人的賤稱,不會有人拿來自稱的,到了清朝才開始大規模使用的(除了漢臣),而且如果是滿人,女官也自稱奴才。

有一次無意間看到有人問,為毛太監要自稱奴婢,然後有人回答:因為他不是男人= =

這個可能是開玩笑,具體不太清楚,作者這貨是個歷史盲,因為看到很多人噴電視裡到處都在用“奴才”,所以怕被噴,就多查了點兒~

囉嗦了,勿怪勿怪~OTZ

3、迎親意外

承化一十三年初,錦王朝九皇子蕭珞下嫁靖西王府次子賀翎,一個十八歲,德才兼備、風華正茂,一個二十歲,戰功顯赫、英姿迫人,這件大喜事成了上至權貴下至坊間流傳甚久的一段佳話。

車駕次第、羽儀導從、甲盾林列,送嫁的隊伍奢華隆重、浩浩蕩蕩,雖然在皇家待遇中屬於次等,可是讓百姓看到,必定還是歎為觀止。如今的錦王朝頹敗不堪,百姓賦稅苛重、叫苦不迭,而一個不受寵的皇子出嫁都要如此陣仗,當真是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

蕭珞一身大紅喜服端坐於馬車內,手指差點將衣角攥出幾個窟窿,這場親事不知耗費了多少民脂民膏,更不知是用多少人的血汗換來的,他倒是想請旨一切從簡,但他現在必須是個傻子,傻子是不會動這些腦筋的。雖然他是錦王朝的皇子,卻沒有絲毫的驕傲,他比宮中任何人都看得清楚、想得明白,錦王朝氣數已盡,與其治標不如治本。

他從摔了那隻碗後就開始裝傻,好在他記得自己雖然痴傻,卻並不瘋癲,因此裝起來頗為容易。這成皇后考慮得也算周到,趕在臨行前一晚動手的確不會被人發現,第二天各種繁文縟節,身邊的奴僕對他反應遲鈍的模樣視若無睹,想必是成皇后安排的人。這藥的效力恰到好處,只是降低人的心智,讓人懵懵懂懂如幼齡稚兒,除了眼神有些呆滯木訥,表面看與平時並無太大差別,在他遙遙跪拜皇帝、太后時,他們竟無一人看出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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