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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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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物價一天一個樣,三天兩頭出狀況。這不,政府軍和叛軍又在開火,到處是死人,估計沒有一年半載停不了。”詹姆斯一面熟練地操縱著飛機,一面跟副駕駛座上的長髮年輕人說話。他是個五十多歲的退伍軍人,留著短短的發茬,面色紅潤,笑起來眼角的魚尾紋象刀刻般的深刻。

天氣很好,陽光燦爛得有些刺目,直升飛機在數千英尺的高空平穩地飛行,俯瞰著下面那片流血的大地。

“……我們可不像你,夥計,呆在亮堂的辦公室裡哼哼唧唧就可以賺錢。有個安穩的窩能避開這些狗屎事情已經算運氣。可還是有人辭職不幹,是嫌太悶了吧。他們不像我,還能出來看看,常年呆在那裡,來來去去都是熟面孔,連聊天都沒有新話題。”

長髮青年心不在焉地聽著,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順口應道:“是啊,打電話都有限制,不能常跟家人聯絡,一定很想家吧。”

“其實也是他們蠢。”詹姆斯咧嘴笑了,“電話有限制,可以拿手機躲在屋裡偷偷打啊。反正老闆整天不是畫畫,就是跟阿零玩遊戲,又不會到工人房來檢查。我就常這麼幹。環境不允許的時候,人們可以自己想辦法找些樂子,是吧?”

他朝長髮青年擠擠眼,對身邊這個高大俊美、面容沉靜的年輕人很有好感。

“說得是。”長髮青年喝了一口礦泉水,不經意地問道,“阿零是誰呀?”

詹姆斯遲疑了一下,含含糊糊地道:“你知道,有錢人喜歡養寵物……”

“哦。”長髮青年乾巴巴地應了一聲,沒有繼續追問下去。

過了一會兒,詹姆斯像是想起什麼似的,沒頭沒腦地感嘆道:“他媽的,有錢人真是命好!操!”

長髮青年慢慢擰緊了礦泉水瓶蓋,很是贊同地從緊閉的嘴裡迸出一個字:“操!”

談話間,那處坐落在綠色幽谷中的莊園已經出現在他們的視野中,遠遠看去,像一片巨大的陰影。

飛機在莊園門口空曠的草坪上停下,長髮青年拿起莊園主訂購的那幅名畫,跟著詹姆斯下了飛機。高大的磚牆遮沒了園內風光,令人難窺究竟。牆上爬滿了帶著土腥氣的綠色藤蔓,如一條條怪蟒般糾結盤繞,色彩斑斕的寄生花附著其上,妖紅慘綠雜然紛呈,豔陽下有種令人駭異的美。

長髮青年正待舉步,圍牆上突然出現了兩個荷槍實彈的守衛,槍口直直地對準了他們。長髮青年一驚,詹姆斯安慰似的朝他一笑,轉過頭對那兩個守衛叫道:“喂!是我,老詹姆斯!這夥計是拍賣行送畫的,要老闆親自簽收。”

一個守衛掏出對講機低聲說了幾句,槍口轉向了那年輕人:“你,離他遠點!退後三米,把手舉起來。”

詹姆斯聳了聳肩,道:“他們要搜身,這兒的蠢規矩。”

長髮青年理解地笑了笑:“明白。能幫我把這幅畫先交給你們老闆過目麼?我不想在這兒呆太久,免得犯忌諱。”

“沒問題。”詹姆斯爽快地接過了畫。笨重的大門緩緩啟開,兩個守衛走了過來。

長髮青年微笑著,向著太陽張開雙臂。

*****************

那幅畫入手居然有些分量,多半應歸因於那個裝腔作勢的畫框。詹姆斯瞅著那幅畫,畫中一個妖豔的裸體美女斜倚著錦塌搔首弄姿,水汪汪的大眼睛很是勾人。詹姆斯扁扁嘴,還沒屋裡那個光屁股好看。有錢人的怪癖他大概永遠弄不懂,明明對女人不感興趣,又何必把房間裝飾得象開肉鋪的。

他嘆了口氣,按下房門口的應答機:“老闆,是詹姆斯。拍賣行送畫來了,另外還有這次採買的清單。”

過了一刻,房門自動開啟,傳來老闆的聲音:“把畫放在客廳裡。阿零,你去看看清單。”

客廳裡空蕩蕩的,這個天氣,老闆一定又在畫室裡吧。

詹姆斯有些失望,這時畫室的門開了,一個全身□的黑髮青年四肢著地爬了過來,動作優雅流暢,不帶絲毫聲響。那柔軟而輕捷的姿態,讓人想起一隻馴服的沒了爪的豹子。他脖子上有一個精緻的銀色項圈,手腕和腳踝上都戴著同質銀環,爬到茶几前,拿起購物單,對照著收據一一審視。

詹姆斯眼睛一亮,特地繞過茶几,把油畫放在對面的沙發上,轉過身便正好對著零的正面。只見他的□和肚臍四周都灑著銀粉,一根細細的銀鏈連線著兩個乳環,中間懸掛著一個白金吊墜,吊墜頂端鑲嵌著一顆巨大的鑽石,陽光下光華璀璨,奪人眼目。肚臍周圍也鑲了一圈碎鑽,在銀粉的映襯烘托下,猶如銀河中的點點星光,幽冷而神秘。

詹姆斯吞了口唾沫,目光向下落在他的胯間。那裡毛髮剃得十分乾淨,□被拘束在一個漂亮的銀色小盒子裡,擋住了無限春光。盒子明顯和頸間項圈同一質地,也是同樣繁複的蔓草花紋中有一個簡單的圓圈徽記。

“那個盒子要是透明的就好了。”詹姆斯不滿地想,“當然,要是沒有那個盒子就更好了。”

這時阿零已放下清單:“沒有問題。”

有些遺憾這麼快就結束,詹姆斯聳了聳肩:“那就ok了?老闆,我走了!”

注視著詹姆斯的背影隨著兩扇緩緩合攏的房門消失,零轉身返回畫室。畫室裡光線極為明亮,一大堵牆全是落地長窗,此刻厚重的窗簾捲起,陽光穿窗直入,鋪滿了整個房間。窗外大片大片婆娑的闊葉綠色植物,被陽光照耀得近乎透明。

靠窗擺著一個畫架,一個黑衣人正對著架上的素描沉思,柔和清俊的側影浸淫在日光中,微風吹拂起他前額的黑髮,形成了一個發叉。那正是零的主人風間忍。

零爬到主人的身邊,輕輕地吻了一下他的足尖,蜷伏在他的腳下。主人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怎麼樣?”

“其它的沒什麼,只是日用品、特別是食物的價格上升很多,大概是最近這場戰爭引起的。如果到鄰國採購應該會便宜很多,就算除去這一段的油料錢也是這樣。”

“那你處理吧。我不想管這些俗務。”主人伸了伸懶腰,注意到他的欲言又止,“你還有事?”

零垂下眼:“沒有,主人。”

主人不再追問,凝視著畫架上的素描,隨口問道:“我剛剛完成的。你覺得這幅畫怎麼樣?”

零謙卑地道:“零不懂畫的,主人。”

“去看看。”

零不敢再推脫,膝行兩步到畫架前。畫上是個側坐在窗臺上的女子,有長長的捲髮和憂鬱的眼睛。人物比例和線條都中規中矩,但不知怎麼的,總給人一種很平面的感覺,儘管畫者也很細緻地描繪出面部的陰影。那雙眼睛雖然每處細節都不差,但憂鬱就像是麵包上的黃油抹上去的,而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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