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灌了兩杯茶，程子華才算是緩了過來。看著他被辣的通紅的俊秀面孔，林佳茵早就笑成了小狐狸，捋了捋頭髮，收攏了雙腿坐得斯文點兒，說：“豆豉肝……好熟悉的名字。秋姐你別笑啦，跟我們說一下這道小吃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是良友酒樓的隱藏菜譜？”

茶香盈滿齒頰清，吃一口豆豉肝，倒是把舌尖那股茶澀沖掉，更能讓飢餓的腹中新增些許內容，不至於越喝越餓。秋姐念起了一句歌謠：“黑麵粉裡肉香滿，又軟又滑豆豉肝。蘇蝦睡床哭到尾，吃了肝粥睡天光。阿爺是個燒酒佬, 為了乖孫乖，忍到口水乾。”

戳起最後一塊豆豉肝，遞給林佳茵，說：“這豆豉肝呢……送茶利口固然不錯。不過最初，其實是為了給大家喝熱身酒時下酒用。清城這邊酒文化盛行，就算是現在……如果本地兄弟一起吃飯, 進門就是打牌、賭酒。玩三公什麼的都算是斯文了, 有一些簡單粗暴的局, 直接就是一摞撲克裡抽大小，小的就得幹……往往還沒有開始上菜，就倒下去兩三個。豆豉肝這種鹹香重口適宜下酒之物就這麼被搞出來了。”

聽著林佳茵低聲解釋了一遍三公的規則，程子華微微張開了嘴巴，笑也不是，嚇也不是的，說：“那也太厲害了……這還叫喝酒麼？跟喝水有什麼分別？”

秋姐說：“算是我們的酒文化吧……這事兒說來話長，不過靚仔你放心，你開了車，現在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不要害怕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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