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慢：“那你……”

“走了。今天辛苦你。你也早點回家。”

走到巷子外，都已經凌晨兩點多了，還有人冒著雨在外面苦等著，謝清呈都佩服他們的毅力。他在警戒線內叫了輛計程車，車來了，他收了傘就鑽進了出租裡，把爆炸般的吵鬧和閃光燈都隔絕在外。

他一上車就撐不住了，疲憊地往後座上一靠，抬手闔眸：“……”

的哥：“大哥，去哪兒啊？”

“……”

“大哥？”

對方叫了第二聲，謝清呈才從燒熱的模糊中緩過神來。

他知道自己其實應該去醫院的。

但是他一點也不想去，去了該怎麼和醫生說？

會所小房間裡生的事情，以他的自尊和狠勁，他寧願打落牙齒和血吞，他寧願帶進墳墓裡。他怎麼和醫生解釋燒的原因？

他自己就是醫生。

回去吃點消炎藥就算了。

這樣想著，謝清呈把唇齒間的醫院，換作了：“滬醫科教工宿舍樓，麻煩了。”

計程車絕塵而去。

謝清呈沒有看到陳慢在喧鬧的人群間站著，站了很久，小丨警丨察眉頭擔憂地皺起，最後返身先回了陌雨巷內，過了一會兒又跟出來。

他更沒看到在馬路對面的24h便利店裡，賀予正坐在玻璃櫥窗後面，喝著杯咖啡。

而後賀予把咖啡扔了，壓了壓帽簷，走出了便利店。

謝清呈回到了宿舍。

他一進屋就不行了,用盡了最後的力氣讓自己衝到淋浴房，伏在流理臺邊，一下子吐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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