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再栽也不是那一棵了,栽樹的人成了泉下骨,樹也終究隨之芳華去了。
劉爺叔擦乾了淚,生著皺紋的面龐上,努力捯飭出一抹笑意:“這樹當時還是你給婉芸從花鳥市場買回來的呢。你爸媽幫她一塊栽的,你以為我老糊塗了嗎?我都還記著呢。”
“對的呀,小謝,阿拉都住了一塊廿多年了,儂是怎樣的人,儂爹孃是怎麼的人,阿拉會的不曉得?外頭怎麼說,儂和小雪都還有鄰里鄰居,伐要得慌,曉得?快進屋休息吧,洗一洗,儂看儂恰力個樣子。”
“就是說啊,快去洗洗吧,臉色那麼難看,哎,儂爹孃活著要心痛啊心痛死了……”
謝雪從謝清呈懷裡抬起頭來,眼淚汪汪地看著所有人,再也忍不住了,又一次埋頭到她哥哥懷裡,哇地一聲,放聲大哭。
謝清呈反覆謝過又道歉過,終於帶著謝雪他們回屋了。
陳慢和黎姨也進了他們房間。
從屋內往外看去,窗上灑著的油漆就更像是猙獰舞爪的血。
謝清呈:“……”
陳慢:“謝哥,你不要太擔心,這些人就和蝗蟲過境一樣,一下子就過去了,他們這算是尋釁滋事,我請了同事好好找他們一個個算賬。這幾天陌雨巷都會有丨警丨察守著,不會再有什麼問題……”
謝清呈輕輕咳嗽,他原本就渾身痠痛,人又在燒,這會兒完全是在強撐,只是屋子裡燈光暗,沒有人看出他很明顯的病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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