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問吳邪。
“中二唄。”解雨臣說。
吳邪拿出一打鈔票給解雨臣:“還黑瞎子衣服的錢。”
解雨臣擺擺手:“吳邪,不用的,他那件衣服早就該淘汰了。說到底還要感謝你,如果不是你,誰曉得那件破爛他還要穿多久?”
“我怎麼感覺背後有人在說我壞話?”
黑瞎子擦著手走過來。
解雨臣:“沒有,我們是在背後說你帥。”
“既然是誇我帥,何必在背地裡?”他甩甩秀髮:“來吧,你黑爺在此,請正面誇我。”
四人皆無語。
吳邪過去拍拍黑瞎子肩膀:“黑爺的臉皮,可比這擋洪水的堤壩要厚。”
黑瞎子拿來他的手:“請以褒義詞誇我,謝謝。”
“你這不是為難吳邪嗎?”解雨臣走過來。
“還是小花善解人意。”吳邪說。
黑眼鏡唇抿成一條線,沉思片刻,墨鏡突然看向悶油瓶。
“啞巴,你媳婦誇別的男人,你不管管?”
氣氛陷入沉寂,所有人目光統一刷地看向悶油瓶。
吳邪也看過去,正好與悶油瓶目光對上。
君子坦蕩蕩,吳邪一點都不心虛地走過去,站在悶油瓶旁邊,看看眾人,又看看悶油瓶。
“小哥又不是醋精,我們就是開玩笑,小哥,你能理解的對不對?”
“吳邪。”悶油瓶的眸子沒有波瀾:“我不善解人意嗎?”
聲音剛落,吳邪心就沉了一拍,小哥吃醋了!
小哥居然會吃醋!
他是應該高興還是難過呢?
黑瞎子圍著解雨臣轉了一圈,對悶油瓶說:“你當然沒有花兒善解人意,花兒爺可是人見人愛的,與小三爺一起長大,兩人青梅竹馬的感情,可是誰都比不了的。”
“小哥,你別聽黑瞎子胡說八道,我和小花是清白的。”
“我也沒說你們不清白,只是你與花兒情比金堅的感情難道不是事實?”
悶油瓶身邊的空氣都下降到零下。
“黑瞎子,大家都是……都是男人,男人何苦為難男人?”吳邪本想說大家都是受,想想覺得承認自己是受特沒面子。
“小三爺,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哪是為難呢?我這是實話實說,要做一個誠實的市民,你也要哦!”
尾音往上提,黑眼鏡還做了一個特別具有喜感的動作。
“馬上零點了,兄弟們,煙花準備好了嗎?”
胖子一句話讓大家結束對話,紛紛進入自己的工作崗位,拿煙花的拿煙花,拿打火機的拿打火機,井井有條。
悶油瓶過去幫忙,東西已經被他們分工完。他過去幫吳邪拿,吳邪把一串五顏六色的氣球遞給他。
“小哥,你幫我拿著氣球就好。”
西湖湖畔,煙花擺成一個特定的形狀,胖子,小花,黑眼鏡,吳邪,各自拿著一個打火機坐自己煙花邊等待,悶油瓶拿著一排氣球線坐在吳邪旁邊,氣球在兩人頭頂搖晃。
居然有種浪漫的感覺。
西湖邊大廈上的大螢幕即將倒數一分鐘。
到了十秒的時候大家一起倒數。
“十,九,八……”
“三,二,一,砰!”
空中亮起四面八方的煙花,最盛大,最明亮的,是從西湖邊升起的。
那是煙花拼起來的,一排又大又亮的字:
小哥,歡迎回家。
在盛大的煙花下,吳邪把目光投到悶油瓶臉上,就這麼靜靜看著他。
看著他平靜如古井的眸子裡盛開萬千煙花。
看著他永遠無波無瀾的眼睛,在這一刻愣住。
吳邪頗為自豪地摸摸腦袋,意識到自己現在已經不是光頭了,又頗為尷尬地甩甩頭髮,理理劉海,露出自以為最帥氣的模樣,等待小哥感動得以身相許。
“吳邪?”
“嗯?”
不知什麼時候,那三人已經躲得老遠,煙花下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聽到悶油瓶喊他,吳邪回過頭來,猝不及防唇就被吻住。
沒有深入,只是在他唇上貼了一會兒,悶油瓶就放開他。
但是這足以讓吳邪得意的揚起唇角。
“小哥,感動了?要不以身相許?”
說完吳邪就後悔了,他怎麼能用調戲別人的話來調戲悶油瓶?他可是張起靈,他可是他的小哥。
悶油瓶目光一直停留在他身上,到是沒有什麼動作,就是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吳邪。”悶油瓶慢慢湊過來,與他額頭相靠,鼻間相觸:“吳邪,我一直都是你的。”
☆、第三十章
這句話讓吳邪整個人都酥掉了。
誰說悶油瓶不會撩妹?可他會撩漢啊!
可是他要裝深沉,邪帝的稱號不是白得的。
他勾起悶油瓶下巴,一副調戲良家婦女的笑:“小哥,你這話說得我愛聽,再多說幾句唄。”
悶油瓶看著他,還真開口說。
“吳邪,我一直都是你的……”
他重複把這句話說了三遍……
張家族長的腦回路,與普通人,果然,不一樣,哈哈。
西湖的另一邊,胖子拄拄黑眼鏡:“給根菸。”
“沒有。”黑眼鏡嘴裡叼著根草:“我戒菸了。”
“你戒菸?你能戒得了煙?天真戒菸是因為小哥回來了,你為什麼也戒菸了?”
“咳咳”解雨臣咳了兩聲,低頭玩手機。
黑眼鏡拍著胃:“我肺有問題。”
頭頂的煙花經久不息,路上有幾個小姑娘拿出手機拍照。
胖子看著夜空,他想起巴乃的藍天白雲,想起藍天白雲下的那個笑得甜美又單純的姑娘,他也不禁露出微笑。
“看不出,天真其實還是挺浪漫的,不過可惜他現在才知道浪漫,要是他學生時代就這麼浪漫,也不至於單身三十多年,說不定現在孩子都上小學了。”說道這,胖子嘆口氣,接著說:“不過,要是他大學就談起戀愛,也不可能下鬥,不可能遇見我們,不會遇見小哥……說到底,這一切都是命啊!”
黑眼鏡瞅了他一眼::“大過年的,你嘆什麼氣?”
胖子坐在路邊一塊石頭上,目光深沉。
“胖爺是在感嘆歲月流逝,光陰似箭,轉眼,十年就過去了,人也老了。哎!像你這種老不死的是不會懂的。”
黑眼鏡斜靠在牆上,又扯一根草放嘴上叼著:“像我這種神,確實,不太懂你們凡人。”
“就你還神?”胖子質疑。
“瘟神。”解雨臣介面道。
“花兒,我記得我今天好像沒惹你吧?”
解雨臣玩著消消樂頭也不抬:“我記得冰箱裡好像還有一份青椒炒飯,肚子突然有些餓了……”
“花兒說的對,我是瘟神。”
胖子緩緩抬起眼皮看著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