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道:“現在讓我看看你們的實力,還有你們留下來的決心,把人給我安全帶回來,有信心嗎?”
聲音傳入每個人耳裡,引得他們的心一震,他們齊聲喊道:“有信心!”如有排山倒海之勢,連大地也為之一震。
“出發!”一聲令下,全體向後轉,各排跑出來一人帶著隊伍按一定次序跑開,一如整裝齊備計程車兵們,整個過程利落毫無餘贅。
軍區就坐落在殊封城裡,整個軍區佔地相當於兩三個小城市,軍區醫院當然不止一處,大家為了稱呼方便,都叫一院、二院、三院,而顏瀟所在的,便是離軍區中心最遠的三院,這裡的管理鬆散一些,只有特定樓層加了護,其他地方几乎所有人都可以進出,軍區設立在這裡的科研專案也比較少。
修將軍掌權以前,三院就像個養老的地方,前線因傷退下計程車兵,能充入後勤的充入後勤,不能又不願退伍的便都安置在這裡,給軍醫打打雜,順便學些保命的手藝,來這裡駐守計程車兵也是流動的,來這裡就沒有立功的機會,誰也不願來,只能每個營輪流負責一個月。
修伏晏認識到了三院的重要性,如果任其這麼發展下去,保不定會變成整個軍區的毒瘤,太平時期還好,若放在戰時,這簡直就是給敵人開的一個後門。
雖然修將軍做了好一番整改,但三院悠閒散漫的作風不是一時半刻就能扭轉過來的,士兵的態度也不是幾句話就能改變的,他們是鐵打的武器,只有見了血,才能心甘情願地為人所用。
修伏晏坐在會議室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大螢幕,上面放著一段錄影,只見一個穿著夜行衣,戴著黑帽和黑色口罩,肩上扛著個身著單薄藍色病服的成年男子,行動卻毫不受阻,他大大咧咧地走在明亮的月光下,絲毫不在乎監控錄影將他的一舉一動收進記憶體。
修伏晏握著把手的手不由越捏越緊,修長的手指透出無盡的力量,螢幕上因為月光而清晰的人臉,是他腦裡裝滿了的人的模樣,卻被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像死狗一般搭在肩上,難受得連動也動不了,他昏睡不醒的眉頭深深皺著,想必極為不舒服。
“報告首長!找到目標飛行器。”
修伏晏的思緒被從影片上的人臉上拉回來,他頭也沒回,撐著下巴的手不安地撫了撫,但他的聲音依舊威嚴,聽不出任何情緒,他說:“在哪?”
從軍區醫院綁走一個人並不是易事,對方人數不多,必定經過嚴密的計劃,按照以往的經驗,對方一旦得手便會退到安全的區域,再進行後面的一系列交易,能那麼快被他們找到的要麼是換了交通工具,要麼就是已經達到目的撕票了,無論哪一個都不是他想看到的。
“在東郊的一個廢棄工廠裡,我們的人已經將其包圍,請首長做下一步指示!”
“裡面的人情況怎麼樣?”修伏晏平靜地問,彷彿只是例行問一句。
“飛行器有防熱感裝置,我們無法探知裡面情況,但有一個穿著黑色風衣的男人下飛行器取過能量石,我們懷疑,這個廢棄工廠只是一個幌子,它極有可能是敵人的一個據點。”
修伏晏眼睛眯了眯,軍鞋“啪”地踩在地上,站起身跨著大步往前疾行,說:“去會會他們,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敢動土動到我頭上。”
後面坐著的鄺中南、巴盛等人,在將軍站起來的那一刻,也騰地站了起來,他們眼神裡的殺氣不比修將軍少,至於真正原因是什麼,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
會議室裡,大螢幕上的影片還在播放著,到了影片的最後一刻,那個扛著人大步往前走的人,突然回過頭,看向監控探頭,停頓了不到一秒,而後轉頭上了黑色小巧的飛行器,很快飛行器便沒入了黑夜不見了蹤影。
顏瀟被拎著後領提到一個代步機上,他搖晃了兩下終於找回了平衡,穿著風衣戴著口罩全副武裝的男人踢了代步機一腳,代步機震動了兩下,突地載著顏瀟飛竄了出去,外面燈太亮,顏瀟一下沒適應過來,眯了眯眼。
那人跟在走面慢悠悠地走,手裡還拿著個遙控器,控制著代步機的速度和方向,免得它飛太快撞了牆,不過儘管如此,代步機在狹小的過道上飛奔也還是很刺激的,顏瀟光顧著膽戰心驚和維持平衡,都沒空想怎麼撬開這位老兄的嘴。
代步機突然停下,顏瀟由於慣性往前一撲,但他的手被反綁在身後,沒法自救,只能眼睜睜看著門越來越近,“啪”地一聲,直接撞上了硬邦邦的門。
身後人似乎冷笑了聲,他的聲音何其冷漠,光是聽著便覺冰渣子往下掉,他走過來,不知怎麼踢了顏瀟腳上的腳鐐一腳,被勒緊的腳踝一鬆。
那人抓著顏瀟的後領將他提正,順手開了門,一推顏瀟的肩膀,說了聲:“進去。”
這是那人第一次開口說話,顏瀟仔細分辨聲音,但聲音低沉,和他相熟的人一個也對不上,顏瀟有些疑惑,如果不是他認識的人,那人何苦掩藏得那麼辛苦?
顏瀟心裡百轉千回,腳步卻一步沒頓,按著那人的指示走進了房間,這房間比他之前待的要大,也要亮得多,那人走在他身後大概三步遠,這個距離很有技巧,既不太近也不太遠,有什麼突發情況能來得及處理,也不容易受到前邊人突如其來的攻擊。
突然顏瀟屁股一痛,身後一道衝力將他踢得撲在床上,剛享受了一把熱臉貼冷門待遇的臉,這時又遭到床單無情的摩擦,火辣辣地疼,顏瀟一翻身,剛要坐起,卻被欺身上來的人又壓了回去。
那人捏著他的下巴來回看,眼神裡不知是嫉妒還是快意,如果對方現在手裡有工具,顏瀟毫不懷疑對方會將自己的臉千刀萬剮,那人看了一會兒,眼裡突然竄上火苗,他捏著顏瀟的下巴用力一推。
顏瀟的頭重重撞到床上,床上沒有被子,只有硬硬的床墊,撞得他頭昏眼花,一時起不來了,他緩了一會兒,看著已經站在床邊的人,道:“你到底是誰?”
不知什麼刺激了那人,他突然又欺身上來,一手掐著顏瀟的脖子,一手繞到顏瀟屁股下方,狠狠地捏了一把。
顏瀟臉漲得通紅,再不管三七二十一,頂起右膝,將男人從自己身上踹了下去,那人沒想到顏瀟有那麼大勁,猝不及防下被踹到了地上。
待那人捂著肚子坐起,顏瀟恢復了行動力,正一步步向他走來,顏瀟居高臨下,狠狠盯著他,口裡喘著的粗氣使他的聲音變得更低沉:“你到底是誰?!”
那人輕笑了聲,沒有回答他,兩人就這麼對視了片刻,他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