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想理顏瀟。
顏瀟簡直要被它氣死,不停地揉搓它的毛毛,搞得空氣中飄滿了銀色的毛髮。
萌仔被搓得爽了,滿意地站起身,伸了個懶腰,從顏瀟腿上一躍而下,小跑幾步跳上了比坐在椅子上顏瀟的腿還高上幾公分的床,接著跳上床頭的平臺,摁下綠色按鈕。
很快一位穿著作戰服,頭頂一隻迷彩帽的大兵便火急火燎地衝了進來,同時嘴裡還喊著:“怎……怎麼了?發……發生什麼事了?”
房間瞬間安靜了下來,鄺中南站在房間中央,迷濛地來回看著在椅子上坐的好好的顏瀟和床上的萌仔,顏瀟不住地上下打量他,而萌仔惡狠狠盯著他,像是在看什麼討人厭的獵物。
“咳咳”顏瀟兩聲咳打破了房間裡的沉默,他說:“抱歉打擾你了,沒發生什麼事兒,就想和你瞭解瞭解情況。”
鄺中南眼珠子隱晦地掃了萌仔一眼,而後雙腿一併,腳跟一敲,說:“報告!請問!”
顏瀟什麼話也不敢說了,他吞了吞口水,接收到萌仔和鄺中南投來的疑惑眼神,便道:“長官,您的軍銜比我高多了,我還沒畢業,連兵都不是,您先坐下吧。”
鄺中南瞄了一眼萌仔,同手同腳地走到顏瀟對面的椅子坐下,椅子面上像是有釘子,他扭扭捏捏坐立不安,顏瀟給他倒水,他也不知道該接還是不該接。
顏瀟被鄺中南這奇怪的舉止搞得有些懵,他想了一會兒覺得這應該不是自己的問題,那麼就是鄺中南的問題,說不定這位軍官比較害羞?
顏瀟決定不管他,喝了一口水說:“那天,和我一起的那兩個在哪?”
鄺中南停下不停扭動的身體,說:“他們在樓下病房,你想見他們嗎?恐怕還不行。”
聽到夾谷他們也在這兒,顏瀟的心總算放下一半兒,鄺中南後面的話,又讓他的心提起來一點兒,生怕他們有什麼閃失,他盯著鄺中南道:“他們怎麼了?受的傷很重嗎?”
鄺中南搖搖頭,他已經把剛才的扭捏丟到爪哇國去了,粗著嗓子道:“沒有,就點皮肉傷,換了我還能提槍大戰幾百回,哦,你問他們倆是吧?他們是從基地裡逃出來的,是這個案子的主要證人,軍隊派人把他們保護起來了,除非有將軍的手令,不然誰也不能去看。”
“那隻鳥呢?”
鄺中南疑惑地看著顏瀟,說:“什麼鳥?”
“就跟在我身後的……你們沒有看見一隻羽毛是白色的,長長嘴巴的鳥嗎?”顏瀟臉色嚴肅下來。
鄺中南搖搖頭,他看了不知什麼時候又跳到顏瀟腿上坐著的萌仔一眼,說:“當時我是第一批衝進去的,剛過去就看見你從一個地上的道口出來,剛走了幾步就倒下,後面跟著出來一個穿著奇怪的人和一個矮子,就沒有別的活物了。你們剛出來不久,地下就爆炸了,我們的人現在也還在下面搜救,但基本上沒有活著的了,說來也實在險,你們是怎麼出來的?”
“這個說來話長,如果你們以後有需要我的地方,我定知無不言。”顏瀟微微垂下眼,順著萌仔的毛,說:“我記得我剛出來的時候看見一隻大狼,跟萌仔很像,哦,萌仔是我給這隻小狼取的名字,那隻大狼……”
“是它哥!”鄺中南突然出聲道,說完發覺自己太激動,結結巴巴地解釋說:“是……是這隻萌咳……萌仔的大哥。”
顏瀟邊笑邊揉著萌仔的頭,說:“原來如此,我就說怎麼那麼像呢,你們軍隊養了很多狼嗎?”
鄺中南面不改色道:“也就三隻,狼不多。”但是其他動物很多。
“萌仔現在每天跟著你們一起訓練吧?那它長大以後也要跟著你們去出任務嗎?”顏瀟問。
鄺中南眉頭都擠作一團,他撓了撓頭說:“算……算是吧。除非遇上比較棘手的任務,一般的小任務,狼是不用出手的。”
“如果……如果你們找到一隻朱䴉鳥,不管是死是活,都告訴我一聲好嗎?麻煩你們了。”
第65章 chapter 64
顏瀟的病房從八層遷到了三層,探視許可權也放開了,除了來探望的人要照例登記外,並沒什麼限制。
搬過去的第一天,顏瀟便通知了那群整天嗷嗷著要來看他的朋友們,齊安剛接到資訊,立馬兒請了假飛奔過來,見了顏瀟好好地坐在窗邊的椅子上,差點給他跪下來,天知道,當時看見一群人進去實驗樓隨後顏瀟又失去了聯絡,他有多緊張,要不是君達哥攔著,他可能已經衝出去給人家當俘虜了。
齊安很自責,覺得是自己的錯,如果不是自己沒搞清楚就把情況告訴顏瀟,如果不是自己太弱,顏瀟也不會隻身犯險,他再厲害點,顏瀟就不會孤身一人和他們二十幾人鬥,至少他能給顏瀟開出一條血路,讓顏瀟出來,就算自己當了俘虜也無所畏懼。
他走到顏瀟面前,兩眼隱隱有淚光閃現,盯著顏瀟看了會兒,視線下移,落在了顏瀟還打著石膏的左腿上,抿了抿嘴唇。
“哎,打住,”顏瀟一看他這樣兒就頭疼,忙出聲喊了停,他拍拍腿上的石膏,說:“這點小傷早就好了,也就那些醫生想當雕塑家想瘋了,往我腿上打那麼厚一層石膏,還不願意拆下來。”顏瀟邊說邊用拇指和食指捻出一段距離,比給齊安知道,那醫生有多誇張。
齊安眨了兩下眼,把眼淚給逼了回去,他走到桌子旁邊另一張椅子前坐下,說:“聽……聽說你們遇到很多危險,還救出了好幾人,是真的嗎?”
說到這,顏瀟為了讓齊安放鬆些故意的幽默退出了臉上現行的表情行列,他苦笑了聲,說:“我一個人能救得出多少?我自己都差點出不來,只不過我闖進去,給一個人提供了機會,帶出了兩個朋友,其中一個現在還生死未卜,我這三年學的都餵了狗,到生死關頭誰他媽跟你講技巧,都是比誰瘋,誰瘋誰就能活下來。”
齊安大氣不敢喘,靜靜地等著顏瀟發洩心中的不滿,現在的顏瀟和他之前見過的不一樣了,怎麼說呢,以前的顏瀟隨意灑脫,和那些從小被管制的小孩不一樣,他帶了些野性,不畏那些所謂的強權,遵從自己的本心行事,當然他也有這本事就是了。
如果說以前的他像一隻大貓,那現在的他更像一匹野狼,高冷的時候不屑一顧,痞的時候真不愧的兵堆裡出來的,他的氣質也有些許改變,變得成熟、多了些擔當,總之就是更有男人味了。
顏瀟見齊安只盯著他不說話,知道自己話說得有些過了,擺擺手說:“你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