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找程風去聊一聊，想確定到底他和兒子之間的真實關係是什麼或者聽聽他的意見也可以，為了兒子，她的面子不值一提。

但她不知道怎麼聯絡上程風去。

天隨人願，她有這種想法的時候，恰恰接到了程風去打來的電話。他說他要去醫院複查，讓白芷隨同。

白芷一頭霧水，不知道程風去在說什麼。

“你不是答應我了嗎，要陪我一起去，在哥哥家。”程風去提示她。

“哦，好。”白芷裝出想起來的樣子，“那我去醫院找你？”

“來我家吧。”程風去說，“我還要收拾一下。”說完，把家裡的地址給了她。

想不到程風去也有單獨的公寓，當然沒有程菲的那麼豪華，但對於一個只有十六歲的少年來說已經夠奢侈了。

公寓就在學校附近，程風去走兩步就可以到學校，非常方便。白芷到了以後，程風去親自給她開門，禮貌地稱呼她阿姨，請她到客廳就坐，還遞了新沏的茶給她。

而他則坐在了白芷對面，悠閒地雙腿交疊：“去醫院之前，阿姨應該有話要對我說吧？”這個少年察顏觀色的能力是一流的。

白芷點了點頭：“就是我兒子江汀的事情……”她有點不知如何開口，在她意識裡這種事是有點丟人的。

“我和江汀就是好朋友，沒有那種關係。我的取向也很正常。”程風去解釋。

白芷舒了口氣，心放下了一半：“那江汀呢，他、他真的喜歡同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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