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清是歡喜還是惆悵。以這人的身手,若要離開是分分鐘的事情。然而他果然沒有走,即使清楚明白這就意味著,從此自由兩字,與他再無瓜葛。 他怔怔望著他,輕輕一揮手,下人們乖覺的、悄無聲息的退下,小心的掩上了門。 烈戰潼其實早就發覺他過來了,此時緩緩側過身來,望著他微微一笑:“小侯爺,別來無恙?” 不同於牢獄中的三分調笑,這次卻是真正的問候。他的目光彷彿被暮春陽光洗過一般,非常非常的溫柔和暖,這目光中混合著歡喜、想念、憐惜……以及,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的,深深愛慕。 衛漣被這目光弄的忽然有些手足無措,略慌亂的垂下頭後退半步,這才醒過神來,對自己的反應著實有些羞惱,因而重重咬了一下唇,重新擺出冷淡而自持的姿態,故作自然道:“你的戶籍文書已經入了檔,三日後,隨補充兵員開撥赴漠北。” 烈戰潼靜靜的、目不轉瞬的望著他,彷彿要將他的樣子鐫刻於心頭似的。 衛漣頓了頓,又道:“記住,你如今籍貫蘄州,名字便是烈戰潼——刑部檔案中從始至終都只有'烈四',而此人前些時已病死獄中。你的職位是從九品陪戎校尉——九爺只能幫你到這裡了。漠北如今戰事又起,韃靼人先前老實了幾年,如今藉口春狩又開始不住犯邊,朝廷這次點了歸德將軍陸寰,從周邊調兵三萬一力鎮壓。此人性如烈火,極惡鑽營,是以在從三品上一待就是七八年。不過本事還是有的,此番若能一舉平息韃靼之事,回來至少便是一個雲麾將軍。你雖然職級只是最末,在此等主將麾下服役,行事還需心中有數。” 不知是心慌還是怎的,小侯爺避開他的眼睛,不斷的說著話,其細緻透徹,完全有悖於他平日裡“寡言緘默、點到即止”的風格。 烈戰潼一言不發,只是深深凝望著他不說話。許久,終於輕聲嘆息,起身朝他肅然一揖:“我記住了,多謝你!” 高大的身形彷彿帶來空間上的壓迫,小侯爺有些踉蹌的再度後退半步,卻是靠上了門,退無可退。也許是骨子裡便流著掠奪成性的血液,昔日的悍匪不給他任何逃避的機會,一步步逼迫上前,低頭輕輕撫上他的臉,掌下的肌膚是難以置信的細緻柔軟,他的心跳在這一瞬間彷彿忽然停止,他聽見自己的聲音,是生平從未有過的鄭重其事:“小侯爺,我心悅你,願付性命。” 衛漣猛的睜大眼,完全失卻反應,眼睜睜看著面前的男人,一臉虔誠的低下頭來,小心翼翼的、無限深情的……吻住了自己的唇。 一陣天旋地轉,待衛漣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憑空抄起扔到榻上,男人悍然覆壓下來,山一樣沉重,幾乎讓他無法呼吸。他慌亂而狼狽的看著那張稜角分明的臉越來越迫近,目光專注而幽深,帶著掩不住的慾望。雙唇落下的一瞬間,小侯爺下意識的一扭頭躲開,那滾燙的吻便徑直落在了脖頸上。 烈戰潼彷彿從靈魂深處發出了一聲低沉的嘆息,羽毛般輕柔的、逐漸加重的、開始埋頭吮吸吻咬起來。 衛漣彷彿被驚嚇到的貓一般,渾身抑制不住的瑟瑟發抖。脖子上傳來一種奇怪的、混合著疼痛與酥麻的陌生感覺,讓他短時間內茫然無措,不知該如何反應。 烈戰潼眼中慾火更盛,開始沿著纖細的脖頸逐漸往下舔吻,雙手也愈發不規矩起來。暮春衣衫已經單薄,粗糙帶繭的手指很快便撥開那兩三層菲薄絹紗,觸上了溫熱的肌膚。打小嬌養的世家公子,那年輕的肌膚滑不留手,一點點瑕疵也無,手感好到簡直不可思議。他想起初見時,美人衣衫盡解、溫泉沐浴的旖旎情景,呼吸愈發粗重,手掌遊移,一手抄起他的腰,另一隻手試探的往胸前延伸,按住那粒小小的凸起,揉了一下。 衛漣啊的一聲睜大眼,身體猛地一記抽搐,條件反射的繃緊了脖頸,拉出一根柔美的線條。烈戰潼看著眼前誘人景緻,抑制不住的低下頭,輕輕吻咬起那個小巧的、玉雕一般的喉結。 玩弄權術、謀算人心可謂嫻熟、在情事上卻無比生澀的小侯爺完全落於下風,只得難耐的晃動著頭,說不清是躲避還是掙扎,細白的牙齒深深咬進下唇,摒出了一聲壓抑的、略帶著哭腔“嗯——” 土匪頭子只覺腦中轟的一聲,被這細細的、撩人的呻吟弄的整個人都要炸開了,身下原本就勃發的慾望愈發暴漲,堅硬如鐵的、兇狠猙獰的隔著衣衫直往他身體上頂撞。 衛漣的神智在他開始用力分開他雙腿時終於回神,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漂亮的雙眼中射出狠厲的光,用力撐住他肩膀往外推,一面試圖從身上拔出他那對愈發放肆的手掌。擔心被外頭的下人們知曉自己這樣不堪的狀況,只得口中壓低了聲音怒斥道:“放肆!你……好大膽子!不怕我殺了你!” 烈戰潼手上只略用力,便制住了他全部掙扎,一面繼續扯開他領口,埋頭舔舐那對精緻的鎖骨,一面含糊不清的回答:“愛殺就殺吧!看準了,往這兒扎!死在你手裡,老子願意!” 衛漣氣的眼睛都紅了,卻因雙手被制,只得艱難的改為腳踢:“烈四!混蛋!放開我!” 眼見他掙扎的越來越厲害,精蟲上腦的悍匪終於清醒過來,待反應過來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只見身下的少年衣衫散亂,撕扯中大半個肩膀都裸露在外,從脖頸到肩胛上都散佈著密密吻痕,青紫瘀紅,在雪白的面板上顯得觸目驚心。更不堪的是,胸前一點嫣紅被捏弄的微微紅腫,上頭似乎還帶著細微的指甲印痕。隨著他急速的喘息,單薄的胸口起伏,那粒小小紅豆便在眼前不斷起伏,簡直是驚心動魄的豔麗淫靡。 他整個人都僵住了,呆在那裡,恍若雕塑。 衛漣終於掙扎著脫身出來,胡亂掩上衣襟,臉上因為羞憤和惱恨而漲得通紅。他一言不發,回身抓過桌上匕首,毫無徵兆的咬牙用力直刺過來。 烈戰潼一愣,隨即毫不躲閃任由處置。 閃著冰冷光芒的刀尖在刺入面板的瞬間忽然止住了。 衛漣愣愣的看著那迅速洇開的一小團血跡,彷彿燙傷般,唰的鬆開手。匕首掉下的瞬間,悍匪眼明手快的將它塞回美人手中,然後,一手握著他的手,另一手一把用力扯開衣襟,極溫柔的對他說:“看準了,心口在這邊。” 衛漣微微失神的、彷彿提線木偶般任由他牽引著自己,將刀尖往心臟位置移去。堅實的胸膛上,一個猙獰的、皮肉翻卷的傷口赫然在目,新長出的粉色嫩肉和周邊黝黑的面板形成鮮明對比,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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