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算是縮短了四倍。

所以他們分離的時間也就是越小，對吧？

三代其二

零在跑著，飛快地跑著。身上的血腥味濃郁地令人作嘔，那是他第一次聞到，別人的血的味道。

直到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湖泊。

零毫不猶豫地跳進了水中，冰冷的水終於冷卻了他體內莫名的燥熱。

零看著天上那顆巨大無比的行星在反射著恆星的紅光，那光終究不是自己的，所以無法傳遞溫暖。零在湖中愣了很久，直到此時，他才稍稍聞到一股，自由的味道。

他……自由了？

自由，由自身主觀作主，不受限制和拘束。那個聲音冰冷地解釋著。

……那他應該做什麼？

零開始有種恐慌感，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義，像只被豢養久許的獸突然沒了枷鎖，卻只能縮在門口大開的籠子中顫抖。

直到他看到了他的影子。

深色的湖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零的倒影在湖面上微微沉浮。

她們說，他的樣子是根據那個人做成的，雖然後來改了不少。

零仔仔細細地觀察著自己的外貌，離巢的恐懼被拋到一邊。

他的眼睛不太像那個人，鼻子卻帶著點那人的影子，還有嘴唇、下巴、耳朵……零著迷地看著這一切，眼角開始染上瘋狂的晦暗。

有什麼好遲疑的呢？他的未來早就決定好了不是麼？他的一切都是因那人而起，那麼，該是去找那人負責的時候了。

找到他，抓住他，撕裂他。

無論他在哪裡，哪怕他在地獄中，他也會將他抓出來。

那麼，在這之前，他得有個名字了，出現在那人面前的不應該是一個只擁有代號的、由有機物組成的實驗體。

那麼……叫“凌”如何？

紫眼的少年笑了起來，倒映在水面上的臉的嘴角形成一個扭曲的弧度。

他記得古地球的古中國有一種刑罰叫“凌遲”，正如他們名字的諧音。

凌遲凌遲，這是他們之間的關係最完美不過的詮釋了。

零——凌對湖面眨了眨眼，笑得豔麗無比。或許是因為行星的紅光的渲染，湖面上的倒影是一頭血色的紅髮，並回以微笑。

來來，我（們）來找你了。

親愛的，ch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