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誰啊?
王勇士疑惑地看向機器人背後,然後,春暖花開。
“老大~~~~~~~~”果然你還是放不下我的~~~~~
軒啻苦笑,他目不斜視不敢稍微下眼珠看向另外一位。男人大步走向王勇士,把一把布條狀的東西塞給勇士。
“你忘了帶上你的劍所以我只好送過來了。”
沒有絲毫停頓,連標點都沒有地說出以上的話,動作麻利地轉身抬腿就走,那動作之快速,之流暢,某勇士傻眼。
“親愛的遲,你似乎忘記了你的身份呢。”
剛剛還高高在上的國王瞬間移動到男人身邊,將軒啻狠狠壓倒在古希臘風格的柱子上,雙手撐在男人耳朵邊,金子般的捲髮垂落,國王的滾著白毛的猩紅披肩將軒啻籠罩。
希路玩弄著軒啻的耳朵,嘴角泛著熟悉的微笑。
“……我只是個旅店老闆。”軒啻躲避著希路的動作,一本正經地自我催眠。“任務是送劍。”
“哦?是系統任務啊……”(PS:系統是高於一切的存在。否則的話某勇士是最好的反面教材。-_,-)
“那麼,我可以這樣理解,你的任務完成了的話,你就是……”希路的笑容越發擴大。“……我的玩具了麼,遲。”
軒啻沉默了。然後,王勇士看見了這輩子最驚悚的情景,他的老大,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從國王的掌控範圍中逃離,然後以匪夷所思的速度衝向自己,用他那黑得近乎炫目的眼睛盯著自己。
“把劍給我!”
媽媽好可怕好可怕好可怕啊啊啊啊——!!!
王泉思以超越自我極限的反應速度將燙手山芋拋給男人,軒啻拿著劍,極其流暢地向門走去。
“打擾了!”
斬釘截鐵的三個字。
所以……他的救星就這樣毫不留念地遠去了麼麼麼麼……(背景音:小泉思啊~沒人愛啊~地裡黃啊~~~)
“……哦~?”
男人的腳步被制止,國王無視軒啻夾雜著懊惱的後悔和怒火,隨意地,彷彿是在扔出什麼垃圾似的,將王座上懸掛的那把簡直是貼上“來搶我吧來搶我吧”的風騷無比的劍,扔給王勇士。
“從今以後,它是你的了。”國王藍綠相間的妖瞳裡毫不掩飾地體現著威脅,淡淡的語氣凌虐著王勇士的精神。“你只有這把劍,是吧。恩?”
媽媽更可怕更可怕更可怕啊啊啊啊——!!!
“……”
王勇士渾身抖成波浪狀,完全無視王勇士的意志的獨裁者微笑著走向軒啻,將掙扎的男人捆在懷裡,向城堡深處走去。
“他默認了呢。所以你的任務結束了。”
“……滾……嗚……”
……
王勇士目送著那紅白相間的聲影離去。
媽媽,太好了呢。
他想。
原來作者打著這樣的主意。
如果是老大親自出馬的話這個童話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完結的時候——因為勇士永遠也到達不了龍窟。
所以,所以你就用了就算死了也沒所謂的配角的——我嗎混賬作者丫的我@#%@%#@%你!!!
於是,得到國王的賜與的聖劍(霧很大)後,勇士踏上了征途,背影落寞而又孤獨,卻無法遮擋他堅定火熱的決心。
丫的老子馬上去完成這該死的童話見鬼的劇情!!還有,旁白你怎麼不去死死死死死!!!(某人半暴走形態)
第57章 番外③
番外三代上
《三字經》雲:高曾祖,父而身,身而子,子而孫,至曾玄,乃九族。三代宗親,其父,其身(自己),其子。
一代之一
軒啻坐在高凳上,小小的身體與龐大的鋼琴形成強烈反差,讓看到這一幕的人都不由得產生出疑問:那麼小的孩子能彈得動鋼琴嗎,怕是伸直雙臂也夠不全鋼琴的鍵吧?
在一段費勁的彈奏之後,軒啻氣喘吁吁地停了下來,臉上的汗甚至快要將眼睛矇住了。放在琴鍵上的手微微帶著顫抖,那是在超過極限的運動後產生的抽搐。
琴音一靜下來,練琴室就顯得尤其空曠與寂寥。軒啻遲疑了一下,最終撐著疲憊的身子從皮凳上跳了下來,來到練琴室的出口旁的休息區,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地喝了下去。
疲憊無比的身體在叫囂著休息,休息區的一張小床顯得格外誘人。小小的男孩一言不發地用還在微微顫抖的手將杯子放回原處,轉身又回到了鋼琴旁。
機械地爬上高凳,將琴譜翻到了下一頁,柔弱嫩小的手放在黑白的鍵上,開始了下一輪的彈奏。
[過分?這就算過分了?]
清脆的琴聲在空涼的琴室中寂寞地迴盪,軒啻只是無神地重複著同樣的動作。
[連這都堅持不了?還算是我的兒子!?]
顫抖的雙手帶領著抖動的琴聲,男孩的動作越來越快,雙手快舞成虛影。
[那要我如何能放心將神紀交給他!?如果神紀毀在他的手中,我寧可現在就將他扼殺!]
激烈的琴聲戛然而止,小孩蜷在高凳上,開始痛哭。
二代之一
軒然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小孩面前是一個幾乎比他身軀還大的蛋糕,上面被精心地裝飾著各種華美的飾品和拼圖,紅豔的蠟燭暖暖地燃燒著,卻暖不起那雙鮮紅的瞳子。旁邊是堆得像座小山的禮物,女人哼著歌兒擺弄著桌上的餐具,時不時地看向玄關處,顯得興奮和期待。
她是在等那個人回來,他也是。
坐在兒童椅上的軒然完全靜止,像個精美的娃娃般,漂亮卻顯得有些詭異。女人皺了皺眉頭,走過來蹲在他面前。
“等下爸爸回來的時候,笑一下。”女人露出有些僵硬的笑容,想要伸手摸摸孩子的頭,卻被那雙血色的眸子給盯回來。“這是你的生日,我們這是在為你慶祝,你應該高興一點兒。你看,你爸爸正努力地趕回來給你慶生,我們多愛你。”
爸爸……?
那個人會用寵溺而又無奈的語氣說:[小然,你想要什麼?爸爸都給你弄回來哦。]
[親愛的,不要太寵他,會慣壞的。]
那人不置可否,只是笑笑說:[孩子就是用來寵的。]
一貫的寵溺。
想要……什麼?
銀髮紅眸的娃娃眨了眨眼,那片血色中終於被燭光渲染出一絲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