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帝剛剛登基,後宮空置,就等著立後選妃,先有司寢教導床笫之事是必然的。
之前可以說趙玹對女色沒興趣,可是剛剛梁安明明就看出來了,少帝那雙眼裡分明有一股慾望的火苗在燃燒,假裝看書,書拿反了都不知道。
不想趙玹立馬拒絕了,把梁安叫過去,一本正經的詢問,“你上回拿給朕看的畫冊去取來。”
梁安不知該喜還是該憂,有現成的女人不要,陛下竟然要畫冊?可能是害羞不好意思,準備先學一學?
趙玹還拉著他叮囑,“別讓人知道!”
“……”
作者有話要說: 阿黃:湊流氓,不僅想讓朕哄睡覺,竟然還想跟朕脫光光抱在一起!朕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
光速打臉(等等,先看看小圖圖,學一學姿勢,萬一用得上呢,別到時候丟人……)
小阿月就是腦補帝,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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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當夜,阿月回去之後,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越想越尷尬,為什麼每回跟他說話都能尷尬成這樣,她也太笨了吧。簡直想撞牆,她到底怎麼腦子被驢踢了,以為皇帝想和她脫光光抱在一起……
果然是自作多情,人家才對他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想讓她砍樹,只想讓她幹活!
不過,反正她也只是覺得那副皮相好看罷了,哼。
大半夜輾轉反側,折騰了許久,好不容易阿月才有了些睡意。
睡意朦朧,耳邊恍惚聽到一句如石上清泉般好聽的嗓音,“是不是想讓朕哄你睡?”
阿月耳朵都覺得癢癢的,就好像有人在她耳邊說話似的,然而,猛然驚醒過來。
她睜開眼,左右看了看,屋裡並沒有任何人,只有她自己,獨自一人躺在床上,剛剛的聲音只不過是幻聽而已。
阿月急促的喘息著,想著皇帝說的哄她睡覺,再想著男女不穿衣裳抱在一起……
她心跳越來越快,心底裡有一股暖流正在不安分的攢動,讓人又羞又臊……
*
因為皇帝說了,讓阿月卯時去天閒苑,雖然阿月一想起來就覺得無顏面對他,但是也不敢不去啊。
次日一早,阿月不想被人認出來,就穿著杜若的宮女衣裳出了門。
不過杜若說她這張臉美得太惹眼了,大白天出去容易被人認出來,到時候就怕麻煩,於是給她稍微化妝了一下,臉上塗得黑乎乎的。
然後杜若就留在屋裡假裝生病的阿月,反正昨天大家都知道阿月生病了,只要她早去早回就好。
阿月又讓杜若給她畫了去天閒苑的線路,杜若毫無異議,一想到縣主跟陛下成雙成對,偷偷幽會……杜若恨不得他們立馬原地成親!畢竟長得這麼好看的陛下和長得這麼好看的縣主,一看就是金童玉女,天造地設的一對!杜若甚至都早早在幻想,這兩個生出來的小皇子該能長得多好看啊?
此刻天剛矇矇亮,清晨的第一縷晨光撒向大地,給整個皇宮大內蒙上一層淡淡金光,一眼看去畫棟飛甍,玉砌雕闌,富麗堂皇。
阿月獨自出門,埋頭穿梭宮道之間,照著路線圖,繞來繞去,總算找到了天閒苑,梁安已經在外頭等候。
梁安就說,她只看雲安縣主一片衣角就能把她認出來,所以即使她臉上塗成黑炭,梁安依舊一眼就認出她了。
他上前恭迎,客客氣氣道:“縣主。”
阿月點點頭,四下張望了一眼,並沒有看見皇帝,不禁詢問,“陛下呢?”
梁安回答,“陛下稍後就到,縣主先隨奴婢來吧。”
阿月跟著梁安走進天閒苑,掃視一眼四周,才發現天閒苑原來是帝王的御馬苑,裡頭養著好多御馬,各種顏色品種的極品寶馬,應有盡有,中間還有一塊開闊的廣場,可能是騎馬用的。
路上,阿月好奇的詢問梁安,“梁公公,不知陛下要我幹什麼啊?”
梁安解釋道:“伺候陛下的御馬。”
梁安指了指馬廄中間,“就是那匹汗血寶馬,名為飛天,那可是陛下的心肝寶貝,是十年前天宛國進貢的,太.祖賞賜給了衛大將軍,曾跟隨衛大將軍征戰沙場,打過無數勝仗,聲名遠揚,世上舉世無雙,衛大將軍是大周第一戰神,這匹馬堪稱大周第一神駒……衛大將軍過世之後留給了陛下,陛下一直視如珍寶。”
衛大將軍衛徵鴻是皇帝的親舅舅,從小與趙玹關係密切,幾年前已經過世了。
這匹汗血寶馬作為衛大將軍的遺物,平時都是陛下親手照顧,再不濟也是太僕寺少卿專人照料,除此之外從來不讓別人亂碰,金貴得很,去年孟四姑娘摸了下馬尾巴,被陛下說她把尾巴摸髒了,孟四姑娘說自己連一匹馬都不如被氣哭了。
順著梁安指的方向看過去,阿月就看見單獨的一間馬廄之中,正有一匹銀白色的汗血寶馬,晃晃悠悠著銀絲般的長尾巴,皮毛順滑得反光,四肢修長,姿態優雅高貴,渾身線條優美,好似隱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一看就與眾不同。
清晨的光輝下,金光泛泛,美得就像是飛在天上的神馬一般,不愧名為飛天,還真是讓人眼前一亮。
本來這匹汗血寶馬,確實是一匹天下無雙的寶馬神駒,可是看在阿月眼裡,頓時臉都黑了。
她,怕,馬!
特別怕那種!以至於在隴西的時候,她的馬車全是牛車,來汴京的時候是坐船來的!
皇帝讓她幹活,竟然是伺候他的馬?
阿月嚥下一口唾沫,臉色有點難看,不管身體還是心理都是拒絕的,就想問梁安,“我可以不伺候麼?我,我害怕。”
梁安道:“飛天極通人性,平時很溫順的,不必太過害怕……其他人陛下都不讓碰的,縣主可要好好珍惜機會哦!”
阿月臉色都微微發白,珍惜什麼機會啊?她一點不想要這個機會。
不過跟梁安說了也沒用,阿月也只能到時候再求求皇帝,讓她別幹這個。
沒等片刻,趙玹便不緊不慢的走進了天閒苑。
他穿的是一身玄色金龍紋箭袖,乾淨利落的模樣,君王貴氣之中又透出幾分少年英姿煥發,清晨熹微光線正好照在他臉上,看上去愈發絕美,像是畫裡走出來的人似的,阿月盯著看了兩眼,都捨不得挪開目光。
不過,一想到昨晚尷尬的事情,阿月臉又紅透了,還好臉上塗得黑漆漆的,也看不出來。
阿月連忙埋下頭,行了禮,“參見陛下。”
少年好像已經忘記了昨晚的事情,若無其事走上來,看見阿月的那張黑乎乎的小臉,漸漸皺起了眉頭,問,“你臉上抹得這麼黑作甚?”
阿月小聲回答:“讓人認出來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