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腦版
首頁

搜尋 繁體

分卷閱讀334

熱門小說推薦

魏今後所有的皇帝都忌憚害怕!

韋舟揚站起身,朝著病榻上閉目無言的父親躬身行了一禮,便志得意滿地離開了。

在他的背後,韋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望著他的背影,彷彿又回到了當年幼子隕落的歲月。

韋舟揚不知道的是,就在他離開後不久,韋勳便喚來親信老僕,命其速去請來了韋鴻鵬說話。

勤政殿的小書房中,元幼祺自書案上的奏摺上抬起頭來,看著虎虎生風朝自己走來的郭儀。

“臣郭儀參見陛下!”郭儀向她恭敬行禮。

“愛卿平身吧!”元幼祺微笑道。

郭儀應是,便叉手立在書案前。他久在御前,每每行禮、侍立向來有板有眼一絲不苟,很得元幼祺欣賞。

郭儀如今獨掌鸞廷司,得元幼祺信重,他有資本驕傲;之前因為唐易的事,他屢次諫言,屢次被元幼祺斥責,甚至因此捱過板子。但這些都不曾改變他嚴謹恭忠的性子。如此寵辱不驚,著實難得。

元幼祺於是命內監看座。

皇帝在勤政殿召見的時候,賜臣子座也不是什麼新鮮事。郭儀遂恭謹地謝了座,才搭著椅邊坐了。

“這麼說,真有人惦記刑部大牢?”元幼祺語氣玩味。

“是!陛下聖明燭照!”郭儀並不迴避自己對於元幼祺洞徹人心的崇仰,“今日一早,兵部的人就帶了尚書手令至刑部大牢,說是有重要的話要問前些日子被押入牢中的犯人。還說事涉邊防,耽擱不得。”

饒是元幼祺臉皮厚,聽了郭儀的崇拜之語,臉上還是微微發燙。不過,她隨即坦然:那日是阿蘅提醒朕的,朕與阿蘅妻妻同體,旁人崇拜阿蘅,和崇拜朕是一樣的啊!

這般想著,元幼祺看郭儀就越看越順眼,臉上帶上由衷的微笑來。

郭儀被皇帝笑得莫名,只聽皇帝又問:“兵部著人去提人,刑部怎麼說?”

郭儀知道,重點來了——

兵部尚書是韋舟揚,兵部的人拿了尚書手令去刑部,這必定是想借此探查丁奉的所在,說不定還另有不可告人的圖謀。如此,兵部便脫不開干係去。而陛下關注的,顯然不止這個,還有刑部在這件事上的態度。

“兵部的人去提人,刑部大牢的人沒有讓他們進去,而是層層上報給了刑部宋尚書。宋尚書著屬下帶親筆手書至刑部大牢見兵部的人,說‘提審刑部牢中的囚犯,此乃刑部和大理寺的職權。旁的衙門,若要提審,自有朝廷法度,只要帶著陛下手諭和信符,即可入內。’”

元幼祺莞爾,心道這個宋準倒是個腦子清楚的,很懂得輕重。由此足可見,韋家如今想要在大魏折騰出點兒什麼事來,不是那麼容易的。

然而,有一點還是讓她覺得奇怪:這樣明目張膽地派人去刑部大牢打探訊息,簡直太著痕跡。韋勳宦海浮沉幾十年,即便老邁垂危,也不至於使出這種昏招數來召忌憚。

那麼,就剩下了另一個可能了:如此行為,是韋舟揚自以為是的結果。

就是韋勳親自披掛上陣,元幼祺都不懼他,何況韋舟揚那個有勇無謀又自以為聰明的?元幼祺暗自冷笑。

她本不欲難為韋家,可若是韋家人執意作死,那便怪不得她狠手無情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早朝。

“陛下!臣有本奏!”丹墀下靠近殿門的位置, 一個人越眾而出, 抱著笏板, “撲通”一聲跪在了大殿當中。

元幼祺端坐在上方的龍椅上, 眉頭微蹙。

藉著垂旒的縫隙,她看到了下面的人, 是一名御史。

又是御史!元幼祺心頭劃過不快。

只要御史搶出來要說話,必定不是什麼好話。早知如此, 剛才那句“無事退朝”就該早些說出口。

元幼祺的嘴角微不可見地撇了撇, 其實很不想搭理他。

“卿想奏什麼?”她的聲音一如既往地平靜。

這名劉御史就等著皇帝的這句話呢, 聞言,一股腦道:“臣要參一個人!”

“說!”元幼祺的口氣中已經帶出不快來。

然而, 那名御史卻像是沒聽到一般, 大聲道:“臣要參襄陽郡王元君舒!”

在場群臣聞言,皆是一震。而站在班中靠前位置的元君舒,則只聳了聳眉峰。

元幼祺早就料到這些御史大人們的語不驚人死不休, 聽到元君舒被拎出來參,不急也不惱, 反冷笑道:“那麼你便說說, 襄陽郡王做了什麼事, 讓你來參?”

皇帝的話,顯然已經透出了不認可的意味,大有“襄陽郡王做了什麼礙你們眼的事,讓你們眼熱,跑到朕這兒來煽風點火”的意思。

在場的眾臣, 都是宦海浮沉歷練出來的,這樣的語氣,以及對襄陽郡王顯而易見的袒護,他們不可能聽不出來。那位劉御史也不是個傻子,皇帝一開口,他就知道了皇帝的會站在哪一邊。

但是,即便是九五之尊的皇帝,他想如何是一方面,最終會如何,卻不是他自己能夠決定得了的。君臣博弈,從來看得是“勢”在哪一方,若用勢得當,就是高高在上的帝王,也得低頭服軟。

何況,就算退一萬步,皇帝最終佔了上風,也不能拿自己怎樣。大魏祖訓,不得責難言官。皇帝也得老老實實地遵從。

想到既可以參看不慣的權貴,更能有機會教導皇帝如何為君處事,劉御史的內心裡便極為自得,那番事先就設計好的言辭,說得更加順口了。

“襄陽郡王身為女科主考官,不檢點自身,對考生徇私。臣以為,其忝為考官!請陛下明鑑!”劉御史言罷,向著元幼祺深深拜了下去。

“徇私?”元幼祺淡笑,“怎麼說?”

劉御史聞聽皇帝肯追問下去,心裡更踏實了兩分,直起身又奏道:“據臣所知,那日女科會試結束,襄陽郡王的馬車自學宮正門而出,卻為一名女舉子停駐,並邀那名女舉子登車同坐。”

他頓了頓,又道:“陛下請想,彼時學宮前並不止這一名女舉子,而襄陽郡王唯獨為其停駐,甚至將郡王府的車馬與其同享。這還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試想私底下襄陽郡王與那名女子又該如何?而襄陽郡王為女科主考官,竟對自身行徑不檢點若斯,臣實在不敢設想,其為國家選拔人才,會不會有所偏私!請陛下明鑑!”

元幼祺就知道,當日那件事會被有心人拿來做文章。她其實也挺奇怪元君舒與周樂詩究竟是什麼關係的,但這種話,實不適合拎到明面上來問。

而且,她也挺想見識見識面對來自御史的詰問,元君舒會如何應對。雖然,她心裡篤定得很:元君舒不會徇私。

“襄陽郡王,你怎麼說?”元幼祺不再看跪在地上的劉御史,而是轉向了一旁的

最近更新小說

最重要的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