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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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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更是放下了手頭的工作看了會兒戲。小雙聞言,默默朝公司天花板翻了個白眼。

誰跟你開玩笑呢,孫騷雞?!

“我不怎麼喜歡開玩笑。”男人語調寡淡,掃了眼肩處,眼眸裡卻蘊著肆意的冷寒。

說著,男人伸手拂了拂肩膀,撣去灰塵的動作。

男人的動作再明顯不過,這是對孫淑穎拒絕地明明白白,還在嫌棄孫淑穎髒。

時染和陳筱珂是並肩進來的,人還沒到徹底踏入設計部的門檻,就隔著透明玻璃門被孫淑穎妖媚的笑容刺激得眸色掠過了一抹涼意。

涼意剛劃過,她就看到了孫淑穎那隻塗著磚紅色指甲油的手碰到了路時遇的肩膀!

眼底的涼意,變成了寒意,極北之地的那種寒,透徹寒骨,依然稍縱即逝。

時染要瘋。

在食堂對著陳筱珂她可以眼睛不眨一下的表示無所謂,還能脫口而出“撬得走算我輸”一類的話。

可現在只是親眼所見孫淑穎搭了路時遇的肩膀,她就發覺,她的佔有慾依然一點不亞於當年。

只要是個意圖不軌的異性碰了路時遇,哪怕是隔著衣服,她都膈應。

可是……她憑什麼對他有佔有慾?

陳筱珂就在時染邊上,感覺到了時染周遭有些隱隱的寒氣滲出,雖然時間很短。

因為眾人都將目光投注在了孫淑穎和路時遇的身上,再加上距離午休時間還有十分鐘,所以並沒有人注意到時染和陳筱珂在門外。

“染染,你沒事吧?”陳筱珂抓著她的袖子,輕聲問。

因為時染情緒不對,所以撕白蓮花的事情只能暫且擱一擱。

時染牙關緊咬,搖頭。

她心裡努力讓自己剋制的時候,忽然間就看到路時遇說了句什麼話,開始伸手拂肩膀。

這動作,路時遇在一中的時候老是做,因為她不喜歡女生對他動手動腳,所以只要是被女生搭過手腳的地方,他都會像撣灰塵一般。

時染怔住,陳筱珂的聲音又飄了出來:“還跟我裝無所謂,你明明就在意人家?”

不可否認,路時遇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時染的氣忽然間就蔫兒了。時染回神,淡言道:“還好吧,我只是看不慣孫淑穎拱白菜。”

說完,時染立刻伸手打開了面前的玻璃門。

門一開,看好戲的眾人自然又被吸引了注意力,看清來人後,只覺得這場戲越發精彩了。

聽著旁人的竊竊私語,耳朵一貫挺尖的路時遇聽到他們隱隱說了句:“看,時染筱珂來了。”

路時遇這才停了拂肩的動作。

時染徑直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忽略了孫淑穎強撐得完美無缺的表情,垂眸看著路時遇:“路先生,這是我的位置,我就要工作了。”

路時遇勾唇,這抹笑實在是複雜地令人揣摩不透:“怎麼叫路先生?不如喊我一聲哥哥?”

“……!!!”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忘記了該吐槽些什麼,就連一旁的陳筱珂都直接懵逼了。

起初的時染是真完全懵掉的,畫著淡妝的臉上沒了一絲反應,旋即似乎是反應過來了,上半身微往後晃了晃。幅度極小,但是肉眼可見。

時染原本平靜的眸色,如同凝聚起了一潭深幽無底的死水,荒蕪寂靜,嗓音比她想象中的平淡無波:“路先生真是愛開玩笑,有話,我們借一步說吧,我只有四分鐘的時間就要上班了。”

眾人這會兒也是反應了過來,只是更好奇,同樣是說路時遇愛開玩笑,路時遇懟孫淑穎毫不留情,不知道對待時染又是怎麼樣的迴應。

眾人看得明明白白,英雋的男人眉峰微挑,下巴微頷:“當然可以。”

兩個人再度到了安全出口轉角處,這裡空無一人,牆頂上裝著監控。

沒了旁人,僅剩兩個人對峙的時候,時染的臉色依然一點沒變:“路先生,有話麻煩快點說。”

“我親愛的表妹,這麼喜歡帶著姓喊我先生?!”男人似笑非笑地垂眸看她。

時染瞳仁狠狠一縮,心尖一顫,貝齒緊緊咬住了下唇。

他……他都知道了?!

這怎麼可能?

看著時染的反應,路時遇知道,路父也沒拿這種大事匡他。

拿到親緣鑑定書那刻,他整顆心落定了,不管不顧地就來找她了。

一路上,他腦子裡的亂哄哄地,被各情情緒交雜著,自己都分不清具體是什麼。

可是……

現在她就在他身邊,有種念頭尤為強烈。

男人伸手,一把將她扯到了懷裡,一手攬著她的腰肢,一手扣著她的後腦勺。

時染沒什麼防備,想要推開他,就聽到他低沉的聲音響起:“情牽自己的表哥,這種感覺如何?”

不僅難受,而且煎熬……並且罪惡。

這是他早上得知她是他表妹之後,心裡的感受。

時染想要掙扎的動作一滯。

“誰允許你瞞著我?獨自揹負罪惡承受五年的?!”

光是今早他得知時染是他姨娘孩子的時候,他就彷彿如鯁在喉,難受地彷彿被人生生凌遲地去了鑑定中心等了六個小時。

可這跟時染的五年相比,根本微不足道……

他一字一字地繼續響起,彷彿每個字都卡在嗓間那般,男人覺得自己喉間被人塞了一把沙石。

“時染……你憑什麼揹著我承受這些的……”

男人擁著她的力道愈發大了,彷彿只要他鬆懈一點點的力道,她就會變成孫悟空翻個筋斗雲不見蹤影。

如果聽得仔細,還能聽出這個高高在上的矜傲男人,字音發顫。

時染鼻尖泛酸,哪怕罪惡,也是貪戀這個懷抱的,哪怕他嘞得她腰痛,哪怕他壓著她的後腦勺,她的額頭直直抵著他的胸膛,同樣痛。

這個擁抱,一如當年。

路時遇傳遞給她的,是不容反抗,也是失而復得的顫抖。

眼眶,終於是不堪重負地紅了,氤氳了一層水光:“既然你都知道了,就放開我吧。”

“不放。”他極快的兩個字砸出來。

放開她……

覺無可能!!!

時染抽了下鼻子,喉間酸澀,近乎絕戚地閉上了眼睛:“哥,我們應該各自安好。”

路時遇垂首就對著她白皙地耳骨咬了一口。

耳骨上沒肉,都是神經脈絡,時染渾身一個激靈,然後男人的話就砸了出來。

他問:“如果我告訴你,我們的親緣關係一點沒有,你信嗎?”

時染顫慄了下,回神後勉強穩著聲音:“……怎、怎麼可能?”

男人反問:“怎麼不可能?”

時染推了推他,他倒是也依著放開了她:“你既然知道了我也不瞞你了,當年我和伯母做過親緣鑑定,我有母親,雖然我沒有任何印象,但是……我母親……”

時染哽咽,真的有些說不下去,嗓間像被撕成了一片一片:“我母親就是你姨娘。”

路時遇鎖著她通紅的眼眶:“你們當年做的那份報告一定有問題,我今天早上拿了你的東西去了親緣鑑定中心,加急件,我剛拿到的報告,我們根本毫無親緣基因。”

時染腦子裡轟地一聲,快要被炸得四分五裂,往後踉蹌了一步,男人眼疾手快地扶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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