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手法之殘酷,我是再也不想嘗試。
"你還討價還價!越活越轉去,規矩都不懂了麼?"嬤嬤用力一推,金燦燦的頭飾泛出冰冷的光芒,一個巴掌就要下來。
"啪!"的一聲重響。
咦?我偷偷睜開眼,不疼,再定睛一看,不由得張大嘴--爹爹狠狠的甩了嬤嬤一耳光!
"你!你是什麼人!"嬤嬤惱怒成羞,氣得跳腳,肥胖的身體跟著一抖一抖。
爹爹一襲紅衣,衣訣飄飄,英俊高大,玉樹臨風。他噙著笑,海鳥般的眉線高高翹起,桀驁不遜,瀟灑不羈,銀白的夜色氤氳在他周身,猶如黑夜中最耀眼的星辰,那麼明亮,那麼耀眼,他朝著我一步一步走來,每走一步,我的心就跟著劇烈的跳動一下。
"爹說過,爹爹會保護你的!"低沉迷人的嗓音彷彿在夜色裡迴響,空氣中泛起一圈一圈的漣漪。
"過來,玉兒!"爹爹伸出手,手掌大而有力。
我緩緩的將手放進爹爹的手心,溫暖而厚實。我的心咚咚跳個不停。我緊緊的靠著爹爹的身後,高大的身軀彷彿是這世上最堅不可摧的事物,可以遮擋任何風雨。
"怎麼,一家小小的疊翠樓也想跟火神教為敵麼?"爹爹挑眉。氣勢強悍,聲音冰冷。
我忍不住打了個顫。爹爹彷彿感受到了,用力握緊我的手,源源不斷的熱流傳入我的體內。
"你,你是誰?"嬤嬤懼怕的開口。
"烈如風!"r
這三個字猶如一場巨大的龍捲風,只是一會功夫,十幾年的疊翠倌變成了一片廢墟,客人們四處逃竄,嬤嬤哭喪著老臉賴在地上呼天搶地。
"發什麼呆?"爹爹回過頭來,笑著問我,狂肆的笑容如火光一般燦爛。
"想起那時追捕你的人說過的一句話,"我呆呆的回答。"‘要是黑衣人還在,你這不僅是走光,恐怕是要死光了!'現在不是死光,不過基本上是全部毀光了吧?"
我直視著他深邃的眼睛,滿臉興奮的跳入他的懷中,"爹爹好帥哦!"
滿目瘡痍,踏著碎瓦殘磚,我拉著爹爹的手來到後院的老槐樹下。
"噓!"我做出噤聲的手勢,四周謹慎的打量了一番後,遞給爹爹一個小鏟子,"快挖!"
"嗯?"爹爹疑惑的看著我。
我一邊迅速的挖土,一邊解釋,"爹爹的傷還沒痊癒吧?似乎身上也沒多少銀兩?"在爹爹來的第二天,我就偷偷的搜了搜爹爹的衣服,除了幾兩碎銀外,一錠金子也沒發現。"現在疊翠倌沒了,以後吃喝住行當然要花銀子了,這裡面就埋了我的百寶箱!"
爹爹一面挖,一面繼續問,"百寶箱?你怎麼會有那種東西?"
"不是真正的百寶箱啦?只是當初聽了杜十孃的故事,也就自己偷偷攢了些金銀珠寶,很早就想離開疊翠倌了,不,是根本就不想進來過,"我頓了頓,笑盈盈的望著爹爹,輕輕的說"幸好是爹爹......"
"笨蛋!"爹爹敲了一下我的腦袋。
"啊?"我詫異的望著爹爹。
"笨蛋,哪裡有爹爹讓兒子操心的!玉兒只要依靠我就好了!我可是火神教副教主了!"爹爹丟下鏟子,扶起我,拍拍我衣服上的灰塵,"說起來, 似乎也到了回教的時候!這次是我最高興的一次--居然撿了一個這麼棒的兒子回來!"爹爹高興的摸摸我的頭,邪邪一笑。
夜風輕輕揚起,樹叢中飛起大片大片的螢火蟲,微微的光芒,如夢如幻。
行路
晴空萬里。
兩匹健壯的馬兒在清爽的風中肆意奔騰,清脆的馬蹄聲傾瀉在綠樹碧野之中。漆黑如墨的長髮伴隨紅色披風在風中灑脫飛揚,陽光的照射下一抹矯捷狂放的剪影。
不愧是火神教副教主烈如風!我心底驚歎,如此利落,充滿魄力,這麼厲害的人居然是我爹爹。
"下馬休息一會吧!"爹爹回過頭,瀟灑一笑,性感至極。
"啊!"我眼前一晃,居然從馬上滑落下來,眼見滿地的碎石。
"玉兒--"爹爹驚呼,語至人到,一眨眼,我就落在一個強壯有力的懷抱中。
我張開眼,爹爹俊美的臉滿是擔心。
"笨蛋!"爹爹捏捏我的鼻子,"讓我擔心死了。"
我吐了舌頭,"對不起啦!"從爹爹的掙扎著懷抱下來,腳剛著地,腿就一軟。爹爹眼疾手快,一把將我抓住,著急的問,"怎麼呢?"
我虛弱一笑,"好像,腿傷到了。"
還好附近有城鎮,爹爹一路抱著我來到客棧。
一顆金豆扔了過去。店小二抹布往肩上一甩,一臉讒笑得跑了過來,"客官幾位?吃飯還是打尖?"
"二間,不,一間好了!"爹爹補充到,"最好的房間,順便把馬喂好。"
店小二眼光往我和爹爹身上一轉,立刻明白什麼似的,曖昧一笑,"好,好,客官這邊請!"
"爹爹怎麼有這麼多錢?"我小聲的在爹爹耳邊問,以防店小二聽到。
爹爹眉宇一挑,滿臉自豪,"火神教的分部遍地都是。"
看那自豪的樣子!我衝著爹爹做了個鬼臉。
房間還算寬敞,面陽朝南,有著簡單的傢俱。
爹爹溫柔的將我放在床上。
"只有一張床。"我不好意思的盯著衣角。
"怎麼了?"爹爹不以為然,"在疊翠倌裡我們也是睡一張床啊,來,先擦臉!"爹爹在銅盆裡溼了溼毛巾,輕輕擦著我的臉。"我的玉兒長得真漂亮!秀氣的眉毛,大大的眼睛,面板白白的,嘴唇......"爹爹直勾勾的看著我的嘴唇,越靠越近,"嘴唇挺紅的。"爹爹的聲音變得有些沙啞。
爹爹的大手在我臉上滑動,我翻翻白眼,"爹爹的嘴唇也挺紅啊!"我的氣息噴在爹爹的手背上。
爹爹手一僵,快速的轉身,毛巾往銅盆一扔,"玉兒先好好休息,爹下樓點些菜!"
輕輕退下褻褲,"嘶--"我要緊牙關。果然,大腿根已經磨掉一層皮,紅腫不堪。這兩天天天騎馬,可能爹爹已經習以為常,可是一向待在疊翠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我卻是苦不堪言。
我顫顫微微的向銅盆走去,"真是,把毛巾留給我就好了,幹嘛丟那麼遠呀?"我不由得抱怨道。
"玉兒--"爹爹"砰"的一聲推開門。
我倆目瞪口呆。
"啊!"我尖叫一身,捂住光溜溜的下半身。
"怎麼呢?客官?"爹身後的店小二奇怪道,鑽出頭想看個究竟。
不能讓店小二也看到!我心一急,走得一快,結果摩擦到傷口,疼得腳一軟,一個踉蹌跌倒在地。
"看什麼看!"爹爹迅速用身體擋住門縫,轉過頭怒氣衝衝,"還不跟我滾下去!"
"是,是!"店小二唯唯諾諾,"可是這飯?"
"放在門口!"爹爹怒火雷霆,惱那店小二不識趣。
"是!是!"店小二一溜煙的跑下樓。
"沒事吧!玉兒!"爹爹利索關上門,一個箭步衝到我面前。
我疼得齜牙咧嘴,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