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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承嗣、史儼騎兵出征之後,李曄將陸扆的衣冠冢建在香積寺內,刻名大唐忠魂碑,追封其為弘文館大學士,諡號文烈。
也算是給了清流和陸家一個交代。
李曄一直覺得文人的氣質跟國家的氣運緊密相連,盛唐之時,到處都是不破樓蘭終不還的豪言壯語,大詩人層出不窮。
國家衰敗,文人的氣質也跟著衰落。
李曄有意宣揚陸扆的壯行,下令長安縞素三日,皇室也出行陸家的祭奠。
趙崇凝親自為其寫悼文。
沒想到這場喪事還未過去,張承業就來稟報,大唐新封的閣臣,兩次出任宰相的張浚,因接到李曄的詔令太過激動,沒控制住,當日病逝於家中。
李曄心中頓時複雜起來,如果不是張浚的忽悠,昭宗也不會去招惹李克用、李存孝,一戰敗光所有家當。
但其勸降王師範之父,圍堵黃巢,後勸降張全義之子,為唐軍攻下洛陽立下殊功,差不過功過相抵了。
諡號就免了,李曄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評價張浚,就算沒有張浚的孤注一擲,找李存孝死磕,以大唐當時的狀況,也差不多了,昭宗自己的信心都崩潰了,張浚只是加速了大唐崩塌的過程,順便給李曄增加了難度。
生在這麼一個亂世,既是昭宗的悲哀,也是張浚的悲哀。
李曄又領著宗室去張家拜祭。
伴隨著大唐舊臣的老去、故去、隱退,新鮮血液不斷補充進來,大唐也將煥發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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