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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還有其他事要囑託麼?”

穆玄道:“無事。多謝你今日來看我。”

夭夭笑得越燦爛,道:“你好好養傷,等明日我再想辦法過來。”

“好”

穆玄點頭,一雙黑眸異常清澈明亮。

等石牆緩緩合上,那抹緋色身影徹底消失,穆玄才伸指解開喉間穴道。霎時間,被他強行回逆的血氣以十倍百倍的衝力向喉間兇猛上湧,穆玄以手撐案,劇烈嗆咳起來,直到喉頭一甜,咳出兩口淤血,才稍稍緩解症狀。

又盤膝調息了小半個時辰,體內來回竄走的氣血才算徹底穩了下來。

臨近中午時,石牆暗門再次緩緩開啟。

顧長福神色略焦急的走進來,一手提著個三層的五彩點螺花鳥瑞獸食盒,另一手卻在臂上搭著件玄色滾金邊的披風。

依照族規,凡被關進思過室的弟子,思過期間,除了必要的課業與修煉,每日皆要受二十盤龍鞭的懲罰。這個時辰,本是例罰時間,卻不見穆衡與穆平兄弟。

穆玄察覺出異常,皺眉問:“出了何事?”

顧長福連嘆三聲,一面拆食盒,一面道:“聖上急詔世子進宮問話。王爺說,讓世子先吃些東西再過去。今日的例罰也推到晚上。”心中委實納罕,這聖上怎麼跟長了眼睛似的,每次都要世子帶傷進宮。

說著,已端了一碗米粥,一碟油燜竹筍和一碟白膜出來。

穆玄早有預料,並不感到驚訝,只是實在沒胃口吃這些東西,便道:“既是聖上急詔,豈能在此拖延時間,回來吃也是一樣的。”

便起身繫好披風,又讓顧長福替他將頭髮半束起來。

顧長福道:“王爺還吩咐,瑤姬村之事……”

不等他說完,穆玄便冷笑道:“與送吃食相比,這才是父王命福伯過來的主要目的吧?”

“世子……”

“無妨。我不會介意。”穆玄語氣極冷淡的道:“請福伯轉告父王,該如何回稟聖上,我心中自有分寸。”

“我好歹是穆王府的世子。無論何時,我都不會置穆王府於險地。”

顧長福嘆了口氣,不敢多言。

束好發,又替穆玄將抹額重新系了系,兩人才一前一後出了石室。

“老奴見過世子。”

王福安手執拂塵,站在祠堂外面,一見穆玄出來,立刻滿臉堆笑的上前行禮。

穆玄與他回禮:“有勞王公公。”

“世子言重,此乃老奴分內之事。”

王福安見穆玄臉色蒼白,忙關切的問:“世子可是病了?”

穆玄道:“無妨,只是染了些風寒。”

王福安舒了口氣,點頭道:“近來秋意漸濃,天兒也一日比一日冷,世子要注意保暖才是。”

見此地並無外人,悄悄提醒道:“今早衛都督進宮,也不知在陛下跟前說了些什麼,惹得陛下龍顏大怒,將衛都督嚴厲訓斥了一番。待會兒到了宮裡,世子可要仔細回話,莫再激怒陛下。”

穆玄心中一動,再次致謝。

承華殿大門緊閉,殿周圍增加了許多巡守的禁軍,所有太監宮女都退守在殿外,氣氛較往日有種說不出的凝重肅穆。

王福安通稟完畢,便推開殿門一角,躬身請穆玄進去。

正是日光最盛的時辰,承華殿內卻陰暗沉悶,朝南的兩排窗戶亦緊閉不開。

惠明帝神色陰鬱的坐在御案後,手中一杆御筆懸在半空,將落未落,似在考量什麼。

大殿左右兩邊各立著兩名手握黑漆木杖的太監,皆麵皮白皙,氣度沉著,目中英華內斂,顯然是極厲害的內家高手。

穆玄略一皺眉,在殿中行過大禮。惠明帝並未立刻叫起,抬起眼,目光復雜的盯著那少年瞧了半晌,忽將手中筆重重一摔,道:“連牽涉邪祟的嫌犯都敢包庇,還有什麼是你不敢的?!”

穆玄平靜的盯著地面,道:“臣惶恐,請陛下明示。”

惠明帝哼了聲:“只憑這句,就該立刻拖出去打板子!”

穆玄抿緊唇角,不吭聲。

惠明帝見他面無血色,額角也汗津津的,多半是有傷在身,自然也不忍心再多加捶楚,便道:

“好。朕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

“夔龍衛已有確鑿證據證明,西平侯府那個丫頭是被邪祟附體,才死而復生。你該知道,大鄴朝律,凡包庇窩藏邪祟者,不論身份高低,一律從重論處!”

“若非衛英及時向朕稟報此事,朕……險些釀成大錯!”

穆玄心頭一震,知道皇帝指的是賜婚之事,立刻道:“此事疑點頗多,陛下怎可只聽信夔龍衛片面之詞?”

“當日夔龍衛查案,臣也在場。所謂的「證據確鑿」,不過是鄭府一位庶女的證詞。據臣所知,那名鄭氏素來與菖蘭郡主交惡,所說證詞難免有挾私報復之嫌。何況,那名庶女的貼身丫頭,便是邪祟所化。豈知不是她丫頭搗鬼,故意製造事端?”

“況且,臣當日將菖蘭郡主帶走,也並非有意徇私枉法,而是為了查另一樁疑案。”

惠明帝道:“好。就算你說的這些都有理。那你告訴朕,你和這丫頭素無往來,如何就突然對她起了愛慕之心?”

穆玄道:“陛下若非要如此問,臣亦無話可說。陛下難道沒聽過那句話,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惠明帝既失望又憤怒,嘆道:“到了此時,你還要嘴硬麼?”

“她究竟是何身份,旁人不清楚,難道你也不清楚?”

穆玄垂在身側的雙拳驟然捏緊,恭敬叩首,道:“臣不敢。臣更不明白陛下的意思。”

他語氣雖極力維持鎮定,心中卻已掀起驚濤駭浪。

皇帝的意思是已然知曉真相?還是故意試探?單憑季侯孫和鄭紅桑的幾句證詞,並不足以證明夭夭的身份。而離開雲裳閣後,他一直將夭夭帶在身邊,無論季侯孫還是衛英都沒有機會接近夭夭。

以衛英的修為,斷然察覺不出來她魂魄的異狀。難道是……離淵?

可離淵如果能窺探出端倪,為何圍獵那夜不說出真相,非要等到現在?

照此推斷,皇帝多半是在試探了。

只聞惠明帝沉沉嘆道:“朕不過想要句實話,你又何必處處提防。朕若真想因此事嚴懲你,今早衛英言辭間指摘你包庇嫌犯時,朕便不會嚴厲訓斥於他。”

穆玄以額觸地,毫無猶豫道:“臣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欺瞞陛下。”

惠明帝扶案的手指已指節青白,依舊強壓怒火,道:“好,這丫頭的事暫且不提。朕問你,此次蠱毒之案,你在瑤姬村都追查出些什麼?”

第68章 虛實

穆玄早料到惠明帝會問及此事, 便直入正題,道:“據臣調查, 作案者應是鬼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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