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常回家,結果不知他真懂事了,還是遠香近臭,他父親已經極少訓斥他。
楊軒回到帝都之後,便也回了自己家,剛進自己母親的院子就看到他母親在用看兒子的眼神看一頭野豬。
這野豬被他母親養了幾年,這都養出感情來了,聽到丫鬟說小公子來了,楊軒的母親才抬起頭,對他笑道:“我兒可算回來了,快,快來看看你弟弟。”
楊軒:“……”上回不是還只是小心肝豬寶貝麼?這次真把這豬當兒子?他豈不是變成豬哥哥了……
楊軒被他母親嚇得落荒而逃,跑去找到了父親,忙不迭地問:“爹,您怎麼不看著我娘些,您多個豬兒子了自己你知道麼?”
對此忠勇候不僅知道他還很淡定,這會兒順便還能內涵一下兒子:“阿軒啊,你別這麼說自己。”
楊軒:“???我說自己什麼了?”
楊軒他哥在旁邊憋笑憋得肩膀一抖一抖的,好一會兒楊軒才反應過來:“爹,哪有您這麼埋汰自己兒子?”
他氣憤地一屁股坐下:“這個家怕是沒法待了……”
楊喻拍了拍自己的肩膀:“習慣就好,怎麼會來了?寧王殿下也回帝都了麼?”
“回了,殿下讓我當伴郎呢,還有他的表兄和劉兄李兄他們”說到這個楊軒瞬間又恢復活力,他還挺自戀:“劉兄他們還沒什麼,我就擔心我去當伴郎到時,別把殿下的風頭搶了,畢竟我這般英俊,哥你不知道,帝都可有不少閨秀喜歡我呢。”
楊喻給弟弟拿過來一個空碗。
楊軒不明所以:“做甚?我進來半天不給我茶喝,反給個空碗?我才多久沒回帝都,帝都這是流行用碗喝茶了?”
楊喻拍了拍自己弟弟的狗頭:“不是給用來喝茶,給你撒泡尿當鏡子照照,順便看清自己。”
楊軒:“……”呵,這‘假惺惺’的兄弟情,這個家怕是真是沒法待了!
這個五月,最讓帝都百姓與權貴們關注的就是寧王大婚一事,然而關注這件事的不僅是看熱鬧的吃瓜群眾,隱藏在暗處的魑魅魍魎們也將這一大事當做了契機。
帝都某處遠離皇城的宅院內,一人推開宅院的某處小門,走進屋內,那門看起來比尋常的門要小一些,屋內的空間卻不小。
剛一走進去,沉悶的血腥味兒便撲鼻而來,再一看,那房子的房樑上吊著一根根繩子,有普通的繩子,也有鐵繩,甚至還有鍍銅的鍍銀的鍍金的繩子。
繩子上倒吊著不少牲畜,乍一看,像是個屠宰場,仔細一瞧,又跟屠宰場不同,尋常屠宰場多數時候殺的是豬,少許時候會有羊,牛是極少極少的。
且屠宰場總的牲畜都是放完血處理好再吊起來,這裡被倒吊著的牲畜,多數是貓狗,有些早被放幹了血,有些皮毛被剝掉了一半,此時正一半在空中吊著另一半還好好的黏在身上,還有一些或者的貓狗,身上傷痕壘著傷痕,奄奄一息,一時半活兒卻死不了。
除了房樑上吊著的,地上還隨意丟棄著不少被摧殘的屍體,角落處籠子裡,多隻貓狗正瑟瑟發抖,連叫一聲都不敢。
進來的那人似乎早習慣了這樣的味道,他疾步走進去後,快速找到裡面玩得正高興的人:“殿下,皇上讓您早些回宮。”
秦佑不悅地猛抽出某隻動物體內的特質工具,抽出來得太狠,鮮血飈濺灑了他一臉,秦佑卻連擦都懶得:“叫本皇子回去做甚,回去看他與別人的天倫之樂嗎?他那兩個寶貝兒子不是回來了?那宮中哪兒還有我下腳的地方?”
“殿下,您幾日沒回宮了,娘娘也擔心您……”
“我呸!”秦佑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她擔心有什麼用?要不是她蠢,要不是謝家太蠢!本皇子能落得如此境地?至今連個爵位都沒有,她還是皇貴妃時嘴裡說著不著急,讓她幫本皇子爭取,她偏偏拖著,活該她在後宮受那些女人的折辱!”
來人似乎也習慣了秦佑無端端的爆發與發洩,他不再說話,只等秦佑發洩完畢,自己鎮定下來。
秦佑發洩似的用一個不大的斧子在那可憐的幼犬身上狠狠地砍了幾下,看那幼犬死得不能再死了,才停下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恢復往常的神色,笑道:“走吧,父皇怕是想我了,要早早回宮不能讓他擔心呢。”
☆、第76章 第 76 章
秦佑回到皇宮才知道, 這個月對於秦伯璋來說, 原本只有一件寧王大婚的喜事, 如今又多了一件——端王秦裕從北方大勝遊牧部族, 凱旋而歸,他這些日子都沉浸在自己那血腥樂園裡,這才沒注意外面的訊息。
北方遊牧部族由誰去處理這個問題,在謝家被提前處理掉之後,秦裕與秦飛之間的競爭尤為激烈, 當初秦煊暗中推波助瀾, 秦裕與秦飛明面上聯手搞掉了謝家,也使得兩人少了一個勁敵。
看到兩個兒子掙得不可開交, 秦伯璋十分惱怒,但他又不想自己主動讓這兩個兒子之中的某一個去, 讓一個去,另一個肯定要怨自己, 而且在秦伯璋看來, 這兩個兒子的勢力已經太大了。
他原想幹脆再讓秦煊去, 讓另外兩個不用再為這件事鬥了,但秦煊一直不接他這個茬, 最後眼看兩個兒子要兩敗俱傷,秦伯璋也不能繼續裝死了, 趕緊下旨讓長子前去。
聖旨下來後, 秦飛又氣又惱, 不過這氣惱是對著自己親爹, 秦煊裝著糊塗躲過去了,他是愛攪混水不錯,但這樣的渾水秦煊是不會去攪的。
明知道這兩方在某個問題上投入不少,盯得跟自己兜裡的銀子似的,最激烈的時候就差在朝堂上打起來了,他伸手去別人兜裡搶無異於火中取栗,那不是嫌日子過得太好麼?
秦煊覺得這幾年他安安心心過發展擴張自己的錢袋子,娶媳婦兒種田的日子就很不錯,打仗是不想再打了,實在沒意思。
家宴上,秦佑姍姍來遲,他臨時從宮外趕回皇宮,還去自己的住所換了身衣裳才回來。
按照皇子的年齡排序,秦佑坐在秦煊旁邊的位置,他沒有來得及洗澡,只能用香囊遮掩身上的味道,剛一坐下,秦煊便在他身上聞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想起五斤的死,秦煊似乎明白了秦佑出宮做的是什麼事情,只是不知道,秦伯璋知不知道他的四兒子是個喜愛施虐真正嗜血的變態呢?
秦佑來的晚,但沒遲到,秦伯璋還是問了一聲:“方才派人去你宮裡,怎沒見到你,又出宮了?”
“是的父皇,”秦佑無比乖巧地回答:“母妃喜歡宮外那些小玩意兒,但大多數我往常都給她買過,今日去尋摸些新鮮的小玩意兒這才回來晚了。”
他頓了頓,又看向秦裕道歉:“這是父皇為大哥設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