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煊的眼睛,她的眼中有對未來的期待:“及笄禮是女子許嫁以後出嫁之前所行的禮。”
“許嫁以後,出嫁之前?”秦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他對這個瞭解不多,家中也並無姊妹,所以只知道及笄禮,卻不知,及笄禮需要在許嫁以後,出嫁之前舉行。
而本朝規定,女子及笄禮要在十六歲之前完成,也就是說,桓語需要在十六歲之前找到物件,訂婚,他還覺得桓語是個小女孩兒,可她卻要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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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煊眼中的驚訝沒能逃過桓語的眼睛,她好心提醒:“女子行及笄禮時,要將頭髮梳成髮髻,簪上發笄,當日行禮用的簪子可以是親近的女性長輩所贈,也可以是……”
不管桓語內心多麼堅強勇敢,她到底還是個土生土長的古代女子,那個詞實在讓她羞澀得難以說出口。
“也可以是未婚夫。”秦煊將她沒說完的話說了出來。
屋外雨停了,屋內的對話也即將終止,秦煊看了看窗外,雨停後,他的幾個護衛都過來找他了,此時正在窗外守著。
秦煊快速吃完桓語的所有飯菜,放下筷子問道:“我有件事情也一直沒能親口問你。”
“什麼?”
“我送你的那些東西,你都喜歡嗎?”
想到那些豬豬羊羊,桓語忍不住笑出聲:“喜歡。”
秦煊也笑了,他道:“喜歡就好,前陣子我得到了一支粉彩追月琉璃簪,覺得挺適合你,我想你應該也會喜歡,過段時間,我會親自將它送去桓府。”
“好,我等你。”
寧王殿下第三次翻了桓姑娘房間的窗戶離開,桓語倚在窗邊,看到他回頭對自己揮了揮手,臉上的笑容便不自覺擴大了一些。
時間越近她的生辰,她便越發緊張,此時,看著那高大的背影,她的心卻出乎意料地安寧下來,那是一種彷彿已經得到了一個可以依靠的臂膀的安心感。
雖然只是口頭的承諾,但他做事從來都會讓自己感到很安心。
“殿下,咱們現在便回行宮麼?”林岸這會兒對他們家殿下可謂是服到不能再服了,就躲個雨的功夫,他都能鑽人家姑娘的閨房,還沒被人當成採花賊給打出來。
而張巖則對這兩個人的事情心知肚明,這會兒只是覺得很神奇,殿下給人家姑娘送那些奇奇怪怪的禮物,竟然還能把人追到手,厲害!
秦煊看了看四周,說道:“不回去,之前你們說那狐狸窩在哪裡來著?我去瞧瞧。”
林岸很老實地指了一個方向:“就在那邊,咱們腳程快些,往前走一刻鐘就能到,殿下您要去逮狐狸崽子?我看那裡面的狐狸崽子好像都被不知道什麼東西禍禍光了,母狐狸受傷挺嚴重,不然也不能讓我撿漏。”
秦煊道:“我就是去看看而已。”
張巖默默地想,殿下又要給人家姑娘送小崽子了,殿下真牛。
幾人跑去那狐狸窩,狐狸窩已經不知道被什麼動物糟蹋得不成樣子了,裡面的小狐狸,看起來都死得差不多了,但是秦煊竟然真的很幸運地找到被母狐狸藏在最裡面的小狐狸。
回到行宮後,秦煊便吩咐人將自己獵到的紅狐狸皮毛製成披肩。
然後找到桓睿,把一隻裝在籠子裡的小狐狸交給他,桓睿看到這小狐狸很是高興:“這是送給我的?謝謝殿下!”
秦煊把那小籠子拎到桓睿夠不到的高度,‘冷酷無情’地打擊他:“美得你,你個小男孩兒養什麼小狐狸,好好養你的葡萄吧,聽說你姐姐跟你祖母在隔壁靈山寺聽佛,這小狐狸沒了娘甚是可憐,你姐姐來靈山寺聽佛想必是個心地善良的姑娘,這小狐狸如若能……”
他還沒說完,桓睿就撇了撇嘴,耷拉著腦袋說道:“殿下,我明白了。”
秦煊將那籠子交給他,順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誇道:“聰明!”
桓睿:“呵呵!”他覺得自己對這樣的事情已經麻木了。
中午桓語回到客院禪房便聽說桓睿來了,不過桓睿只來得及將那小狐狸交給桓語身邊的丫鬟便被桓老太君匆匆叫走,自從桓睿跟在純王身邊當伴讀後便不常回家。
桓老太君可想他想得緊,但為了孫子的前程著想,老人家還是忍著對孫兒的思念不常常叫他回去。
桓語在房中看著那小狐狸哭笑不得,她那院子可 真是越來越熱鬧了。
行宮這邊,將小狐狸交給桓睿送去後,秦煊便立即讓王大有和黃濤在組織一批人進山,前五天先讓他們訓練,之後再將他們帶到金礦那邊去,抓緊時間採礦。
而秦伯璋在秋獵時交給他的小鐵礦也在有條不紊地開發,小鐵鍋也在加快製作速度,同時改進採礦與制鐵的方式,讓鐵礦提煉效率的數量更高一些,這樣一來做完秦伯璋那邊要的小鐵鍋後,多出來的就是他自己的了。
秦煊看了看鐵礦所在的位置和金礦所在的位置,兩處的距離竟然不算很遠,這很大地方便了他到時候增加金礦的開採量。
有鐵礦打掩護,他運送金子也能更隱蔽一些,或者直接在鐵礦區挖個廢棄礦洞藏起來都可以,到時候要是被發現就把謝家推出去!
看著王大有和黃濤帶一批人離開後,秦煊這才去隔壁接小柱。
他過去時,小柱跟他侄兒秦筠正撅著屁股玩兒泥巴,秦筠一臉惶恐地看玩得起勁的小叔叔:“小叔,這是不是不太好,若被父王發現他定要懲罰我們的。”
小柱信誓旦旦地保證:“他才不敢罰我,我也不會讓他罰你,小侄兒你聽小叔的準沒事。” 萬一二哥真要罰他侄兒,他就帶侄兒去自己院子裡住,不就是養個小孩兒嘛,小柱想,我又不是養不起。
“可是、可是……”
看秦筠可是半天,還是不敢下手,小柱板著小臉端起叔叔的架子說道:“二哥之前說什麼來著?我是叔叔,是長輩,你要聽我的!”
“好吧。”秦筠終於妥協,因為他父王確實是這麼叮囑他,要聽五叔的話,不要惹五叔生氣。
秦筠從來沒玩兒過泥巴,不止玩泥巴,這些天釣魚捉蝴蝶摘果子放牛假扮牧童等等事情他全都做過了,就這麼短短的五天時間,秦筠幾乎將自己七年來從沒玩過的遊戲全都玩過了一遍。
初時他才接觸泥巴還放不開,將那泥巴搓圓揉扁幾次後做成一個小碗後,他便找到了玩泥巴的樂趣所在,興致勃勃地玩得幾乎要忘乎所以。
兩人連有人站在身後都沒察覺。
“咳咳。”秦煊咳嗽幾聲,提醒兩個孩子自己的存在。
小柱想起自己要護著侄兒頭也不回便道:“二哥,你不要罵我侄兒,你要罵他我就把他帶走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不忘記把自己弄成凹狀的泥巴往地上一拍,那泥巴從中間噗的一聲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