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聲音就是從韓禪腦子裡跳出來的。

聲音是靠外部震動產生的，但韓禪聽到的那個聲音彷彿直接穿過了一切，外界沒有任何變化，只有那個聲音直接炸響在他腦袋裡。

“我也疼。”

這不是褚諦的聲音，也絕不是他能說出來的話。

韓禪渾身一個機靈。

是蟲子。

這聲音來得毫無預兆，當韓禪意識到自己聽到的是蟲子的聲音時，剛才滿腔的怒火突然被另一種東西取代。

或許可以說是興奮，但絕不只是興奮那麼簡單，這麼說吧，韓禪上高中的時候參加鉛球隊，本來沒什麼信心的他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扔出了一個打破記錄的成績。

就是這樣的感覺，興奮，成就感，還有那種……就像玄幻小說裡的橋段，廢柴突然有了大羅金仙的靈力。

韓禪都快語無倫次了，他的拳頭還懸在半空，雙眼……雙眼不知道在看向哪兒，倒是身下的褚諦伸出手來在他臉上晃了晃。

“你怎麼了？”

褚諦聽不到韓禪所聽到的那聲蟲聲，從他的角度來看，韓禪好像突然被鬼附身了一樣。

“沒事兒吧你？”

褚諦的聲音打破了韓禪的沉思，他再想找那聲音，找剛才那種感覺已經找不到了。

不行……也不知道韓禪是怎麼想的，或許是急迫吧，不管三七二十一對著褚諦的臉上就是一通炮拳，褚諦起初還用套路來招架，這傢伙應該是學過一點散打的，看起來瘦弱，但是套路很有章法，可最後被韓禪打急了，也是一通王八拳，蹬腿踹在韓禪肚子上，這才將他踹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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