籍卡的事情。”

“我那時以為……”殭屍姑娘想了想找不到掩飾的理由，輕聲說，“對不起。”

“他們都沒有意識，”鎧說，“只有你是清醒的。”

沒有自我意識的殭屍會襲擊人卻不會搶戶籍卡，是誰在指使，這其實並不難猜。

澹臺歌想了想便明白了前因後果，冰說這事和他們有關，大概也是因為殭屍一直跟著他們。有他們做誘餌才能乾脆地把殭屍們打包去泡花茶，從而洗去戾氣回覆清明，去他們該去的地方。

“我以為有了戶籍卡就能留下，”殭屍姑娘鼓起勇氣道，“我錯了。”

“你是好姑娘，”鎧柔聲說，“去吧。”

殭屍姑娘羞澀地笑，翻翻身上的小包，說：“沒有棒棒糖了，給你們這個。”

澹臺歌接過來，發現是一包快要過期康師傅紅燒牛肉麵。殭屍姑娘衝他們揮揮手，說：“餓了路上吃。”然後就跟在同伴後面下車了。

黃泉之上，引路人手中的紅燈越來越近，澹臺歌看著泡麵包裝上不存在的牛肉發呆，然後看看窗外：“這水就是黃泉麼……怎麼看不清？”

“放心，很多年後我們終究會一起來到這裡，”鎧微笑，“到時再看也來得及。”

澹臺歌靜靜靠在師父身上，半晌撕開袋子，說：“餓了。”

公車重新上路時，鎧和徒弟偎在座位上，一口口分吃了那袋泡麵。乾麵餅的味道比想象的好，澹臺歌吃了小半，給師父吃了大半，初到思歸鎮的第一個晚上和之後的好幾個晚上，就這麼和窗外的景色一樣，先是清晰起來，然後又漸漸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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