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抖了抖肩膀,撇了撇嘴,“你別是晏辭哄多了吧?”
“誒,你和晏辭平時是怎麼相處的?”孫菲菲著實好奇了起來。
“……”
怎麼相處的……
“你知道那麼多幹嘛,人家正主都來了,你還不給人家讓位置?”楊懷寧長腿一伸,勾住了自己凳子,往外拖了拖,跟著坐了下來。
孫菲菲仰頭,往後一瞧,發現晏辭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
哦豁。
孫菲菲面上有些尷尬,清咳了一聲,貓下身子,低著頭,滑到了自己位置上,連忙說:“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
“你就是八卦。”楊懷寧把孫菲菲的話補充了個完整,氣的孫菲菲要打他。
“怎麼相處的?”晏辭偏著頭,看了看時淺,指尖跟著撓個下眉角,笑了笑。
孫菲菲一聽,哇了一聲。
這是有戲了?
不愧是晏辭,也忒不要臉了一點兒。
“這樣?”晏辭從校服口袋中掏了一瓶娃哈哈AD鈣奶出來,順手把吸管插了上去,遞到了半趴著的時淺的嘴邊。
知道時淺來那個,喝不得涼的,晏辭和楊懷寧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就買了,用熱水溫了十幾分鍾。
“熱的。”晏辭說。
AD鈣奶的瓶身貼在了時淺的鼻尖,熱熱的。
當著孫菲菲和楊懷寧的面,時淺有些不太好意思,清冷的小面癱臉微微紅了一下,忍不住縮了縮。
她有一次和晏辭出去,吃火鍋的時候,晏辭拿了一板子AD鈣奶,一邊吃火鍋一邊喝AD鈣奶,有些反差萌。
晚上五六點,暮色四合。
火鍋店裡燈影綽約,少年左手執著竹筷,手背骨明顯,柔軟的黑髮被熱騰騰的霧氣薰染著,他的面容白皙,仰頭喝AD鈣奶的時候看著奶奶的。
他沒用吸管,直接撕了外面的封口。
德川的鴛鴦鍋,另一半不是一般的辣。
她只吃了幾口肥牛卷就辣的不行了,眼淚都被嗆了出來,包在眼眶裡。
晏辭看的有些無奈,抽了幾張紙遞給了她,一邊給她涮肥牛一邊問她:“另一半?”
他問她為什麼不吃另一半。
她當時回答了兩個字:“沒味。”
也不是沒有味道,就是想和晏辭吃一個鍋裡的而已。
還好晏辭他也沒問,拆了一瓶AD鈣奶給她,一邊漫不經心第涮著火鍋,一邊說:“我媽說我小時候喝沖泡的牛奶都要加一瓶AD鈣奶進去,她還說我小時候把這個當水喝。可能是小時候喝太多,長大以後就膩了,幾乎沒喝過。”
晏辭見她喝了一口,把燙好的肥牛卷放到了她的碗裡,又隨口問了一句:“和以前味道一樣嗎?”
AD鈣奶入口酸酸甜甜的,說不上口感好。
也不知道是不是記憶中的味道。
因為在她的記憶中,這方面的回憶實在稀薄。
“我以前很少喝。”她當時是這麼說的。
晏辭是這麼回的,“喜歡喝嗎?”
她點了點頭。
某隻大喵喜歡的,喝AD鈣奶的時候真的很奶。
“那行,以後讓你把它當水喝。”
晏辭這個人說到做到,真讓她把AD鈣奶當水喝了。
回過神來,時淺就著晏辭的手咬住了AD鈣奶上插著的吸管,對上了孫菲菲的視線。
“哦——”孫菲菲搖了咬頭,兩手一攤,問晏辭:“就這樣?”
晏辭笑,回道:“我們很純潔的。”
第71章 第七十天
Chapter.70他很好
臨近期末,氣氛愈來愈緊張。
剛過去的模擬考,像是一陣風,帶起片刻的漣漪後,又重歸平靜。如森林深處的一潭死水,沉寂著,越來越壓抑,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各科老師上課的節奏也快了不少,往往一節課能講上兩張試卷,所有的題目只挑重點講,講完再發幾份新的試卷。
如此重複迴圈,每一天都有寫不完的試卷。
連晏辭都捎帶著認真了起來,晚自習不會再有事沒事就折騰時淺,開始翻起了書。
第一節晚自習下,教室裡沒有多熱鬧,都在埋頭寫試卷。
“叩叩”兩聲,時淺的桌子被輕輕敲了敲。
孫菲菲轉過半個身子,手掌搭在時淺桌子上,下巴墊在手背上,小聲地央求著:“小淺淺,你陪我去個衛生間吧。”
“嗯。”
出了教室,一陣冷風迎面拂過。
時淺跟著瑟縮了一下,稍稍側了身,背對著風。
孫菲菲嘆了一口氣,“寫了一天試卷,手都寫酸了,別的沒啥進步,中指的老繭倒是越來越厚。”
時淺又嗯了一聲。
“小淺淺,你和倒豆子一樣,別人戳你一下,你嗯一聲,你和晏辭在一起,是不是都是他主動?”孫菲菲一邊走一邊問,沒放過八卦的機會。
時淺不知道怎麼回答,臉蹭了蹭毛茸茸的衣領,往裡面埋了埋,睜著一雙小鹿眼看著孫菲菲催促道:“你進去吧,我在這裡等你。”
“行啊。”孫菲菲嘿嘿笑了一聲。
正是課間,衛生間人滿為患。
孫菲菲剛踏進去,又退了出來,往後蹦了蹦,挽上時淺的胳膊,晃了晃,說:“我們上去吧,這裡人太多了。”
N中每層教學樓都有兩個衛生間,但架不住學生多,一到課間,還是人滿為患。按照慣例,理科班都在下面的樓層,文科班在理科班上面,最上面一層是學小科的。
學小科的人少,滿打滿算每年才不過兩個班。
頂層,只有兩個班級,其餘的都是空教室,另一邊的空教室黑黢黢的一片。
孫菲菲在樓梯口猶豫了一下,直接扯著時淺去了空教室那一邊的衛生間。
走廊上燈都沒開,月光慘白。
頂層風更大了,月光映在地板上,慘白一片。旁邊就是空著的教室,教室裡桌椅擺的並不是那麼整齊,窗簾一半被撩起,一半隨意地搭在桌子上。
時淺心裡有些毛毛的,臉埋的更深了。
到了衛生間門口,孫菲菲急忙鬆開了時淺,踮著腳摸索到牆壁的燈,摁了摁。
沒亮。
“壞了?”孫菲菲嘀咕了一聲,又摸索著進去了。
“啪”的一聲,裡面的燈開了,微弱的燈光透了出來。
時淺怕黑,太黑的環境,她基本看不到什麼。
另一邊的男生衛生間依舊黑黢黢的,四周安靜的有些過分了。
黑色的大理石洗手檯上水龍頭似乎是沒有擰緊,水聲滴答滴答的。
風拍在空教室的窗戶上呼呼作響,玻璃都在顫,摻著慘白的月光,滴滴答答的水聲,時淺有些怕,忍不住打了顫。
找了個角落,時淺貼牆站著。
風四面八方的流竄著,寒氣無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