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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不會有人認為張子凡是一個鬱郁不得志的導演。

他外表上就是一個很世俗、也很外放的人，這跟大家所理解的“鬱郁不得志”有著天壤之別。

但是，和很多導演比起來，張子凡的確是鬱郁不得志的那一類。

他不是一進入這個行業就會有機會做導演的——做副導演的機會都沒有。

做過場務，做過攝影，做過剪輯，在片場，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親歷過。

然後，慢慢有機會進入到核心崗位上，再慢慢認識一些人，開始能夠做一些不重要戲份的導演，做現場的執行導演，做B組導演，最後，才終於做了導演。

然而，做了導演之後，也不是什麼都可以按照自己的想法來了。

並不是這麼回事。

資本，平臺，演員，各方都想要插一腳。

劇本要改，現場狀況多，進度要趕，每每一個預想中九十分的作品，最後只能出來三十分。

他也成了所謂的爛片導演。

張子凡經歷過太多的困難、麻煩，這讓他慢慢形成了一套“世俗的外殼”，去應對這個環境，應對這個世界。

有的時候，機遇來得猝不及防，想都想不到。

籌備《真相之夜》的時候，雖然目標是要上院線，可是張子凡自己也知道，這部電影極有可能最後只是作為網大上影片平臺網播。

畢竟，沒有知名演員，也沒有大投資，憑什麼上院線？

就算上了院線，可能也就是幾十萬的票房，就悄無聲息地完成了它的上映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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