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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誰告訴你,孤想要她手上的兵符?”父親開口說道。
我轉了轉雙眼俯身道:“沒有人告訴,是我猜的。”
“你猜的?”父親挑著眉毛輕哼道。
“昨日祭拜淨慧師父偶遇風雪,小住重華寺一夜,今早趕回來拜孃親安,卻發現孃親手臂受了抓傷,一問得知,是今日頭午,孃親見風雪太大,有恐凍壞父親的君夫人,這才帶著狐裘棉被與銀霜碳來冷宮,以免父親這位君夫人被寒風凍壞。”在我每當說道‘父親的君夫人’時,故意咬牙切齒,重音而出。
“我也本想著來冷宮裡探望一下父親的這位君夫人,我想問問她,為何孃親對她這樣好,她卻來傷害孃親,可她卻說,孃親不過是假惺惺,是另有所圖,是為了幫助父親要回旌陽縣兵符。”
“所以我猜測,信北君寫給衛國國君信中所提到的兩個喜愛之物,衛國國君一樣都沒有選,又將事情的問題拋回給了父親。”
“一支只聽命於兵符的軍隊,與一個年老色衰卻掌握著兵符的女兒,無論是要哪個,都是欠了陳國的一個人情,若說衛姬夫人亂政,離不開衛國這隻旌陽兵的支援,衛國國君若要冠冕堂皇地接受了父親這兩件禮物,無非相當於承認了支援衛姬夫人亂政了,可若只要一個,又如同雞肋一樣,沒有什麼大用處,衛國國君他本就有愧於父親,若這次事情再處理不好,必定會被其他諸侯所不恥,所以他決定哪個都不要,但看父親要如何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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