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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須說明的一點是,陳蠶和吳惟賢在思量如何討餉的時候,從來沒有把朱翊鈞提出的“捐納”納入考慮範圍之內,即使他們知道這條訊息,也從來不覺得自己能成為捐納者之一。
因為以陳蠶和吳惟賢的實際收入來算,假設他們從不貪汙,那是絕對付不起朝廷的捐納價目表中的任何一個檔次的銀錢數額的,用現代人的語言來講,他們就根本沒有途徑給家庭資產供給那麼大一筆的現金流
晚明捐納中最便宜的一項散官冠帶一般要價是四十兩銀子,相當於一個普通戚家軍士兵兩年半的年俸。
而一些熱門的入流文官,譬如廩生加文華殿中書,行價是兩千七百兩銀子,就算捐的是一個州吏目,最少也須得納銀六百兩。
陳蠶和吳惟賢就算全家老小不吃不喝,在朝廷不拖欠軍餉的情況下,也得攢上三十三年的時間才能夠得上資格捐納一個從九品的入流文官。
倘或想以捐納當上能面見天子的文華殿中書,用唯物主義的歷史觀來看,在銀價穩定的情況下,陳蠶和吳惟賢要不吃不喝地攢上一百五十年,一直到乾隆三年才能湊足這筆捐納錢。
因此可以看出,張誠當時在附和朱翊鈞開捐納的時候心裡是有一杆秤的,能出得起捐納銀的在大明都屬於富豪階級,一個封建農業帝國中的富豪若是不向權力找尋庇護,那有朝一日權力必定會反過來鯨吞他,這是板上釘釘的事實,所以張誠篤定皇帝一開捐納就肯定能湊齊修陵的六百萬兩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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