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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翊坤宮。
朱翊鈞坐在一方黑漆嵌螺鈿花鳥紋羅漢榻上,隔了一張几子的距離,看著鄭貴妃抱著不滿一歲的朱常治哄他入睡。
雖然後妃生產之後,都有專業的乳母嬤嬤來妃嬪宮裡伺候,但已經生育了四個孩子的鄭貴妃對如何哄抱孩子卻十分熟練。
朱翊鈞在一旁看她一面輕拍朱常治後背,一面低聲哼唱不知名的歌謠,心中不禁一陣酸澀。
歷史上鄭貴妃所誕育的三子三女,只有福王朱常洵,和皇七女壽寧公主朱軒媁順利長大成人,而其餘四個孩子全部早夭。
當然也包括現在被鄭貴妃抱在懷裡的朱常治。
朱翊鈞覺得萬曆十六年的鄭貴妃和萬曆四十三年的鄭貴妃並不是同一個鄭貴妃。
就像萬曆十六年的努爾哈赤和萬曆四十四年的努爾哈赤也並不是同一個努爾哈赤。
朱翊鈞其實是很相信孟子“性善論”的一個人。
他覺得一個人不可能先天性地就壞到屠城搶掠、殺人放火的地步。
即使努爾哈赤一家原來就是一家殺人犯,那努爾哈赤生下來也應該是一個小韃子,而不是一個小殺人犯。
鄭貴妃比努爾哈赤還好對付得多,她是后妃,又是母親。
從一個后妃母親變成奪權者、野心家的路,肯定比一個小韃子成長為一個小殺人犯的路要長得多。
何況按照晚明皇家子嗣的平均壽命來看,萬曆十六年年僅兩歲的朱常洵,絕對是不夠格將他母親變成後來的三大案疑似主謀之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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