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瘌痢頭捱了大丑一頓打,由於生性懦弱,他不敢還手,只是咕咕噥噥,
“上次叫你,你說是裝睡,把我打了一頓,囑我以後不要叫你。
我今天沒叫,你又打我,再有人賣蔥,你說是叫還是不叫?”
大丑是個莽漢,老三八就是個人精,他不急不躁,倚在磅秤上淡淡地笑。
只是這笑,冷冷的,有一股殺氣,令人心寒。
大有一副在我的屋簷下,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蹲著的架式。
蘭花花沒有理他,而馬大慶,只知道城市的規則,他不理解農村的套路。
農村路也滑,人心更復雜。
大丑是隻土狗,雖說叫的響亮,但不一定咬人。
不會叫的狗狗咬人才狠,老三八就是一隻低眉聳耳的惡狗,趁你冷不防的時候,猛地咬你一口,直擊要害。
只是馬大慶不鳥他,他拉著空板車,蘭花花坐在上面,兩人快快樂樂地走回家。
“快看,快看,那是什麼?”蘭花指著山坡,高聲地叫了起來。
馬大慶順著蘭花花的手指望過去,那是一片低矮的灌木,遠遠的望去,灰褐色的一片,灌木叢底部卻是一層白色的簿雪。
就在灰竭色和白色交接外,卻燃燒著一團紅色的火焰,有一技鮮豔的水紅色臘梅,正在悄然開放。
馬大慶放下了板車,拽著低矮的樹枝爬了上去。
馬大慶站在臘梅旁邊,細心地數了數,一共開了五朵小小的花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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