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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氣放晴，地面上的積雪逐漸化去。露出了點點枯黃的雜草和路面。

吃過早飯後。姜念便去菜棚裡摘了十斤菠菜和五斤豌豆尖兒，另外再拿了十斤自己生的黃豆芽。然後出發去縣城了。

出發的時候豆芽抱住了姜唸的大腿，不讓她走：“娘，我也要去。”

“外面冷，你就在家裡等娘回來行不行？”姜念並不想帶豆芽一起去，豆芽腿短，路又滑。等走到縣城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了。

豆芽滿臉的不情願，“我一個人怕。”

姜念有些頭痛，“那我送你去小魚家。你和小魚玩一會兒行不行？”

“不要，我就要去。”豆芽說完櫻桃小嘴巴扁了扁：“娘，你是不是又不想要我了？”

“沒有。”姜念不知道豆芽怎麼這麼能翻舊賬。“不許再說娘不要你的話了，娘聽多了也會傷心的。”

豆芽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盯著姜念仔細看了看，然後抱住姜念親了親，“娘。不傷心。”

“那以後不要再說娘不要你的話了。好不好？”姜念蹲下和豆芽平行對視著。將兩人擺在一個平等的位置來談，“娘以前是太傷心了，所以有時候才會對很兇的，以後娘不會再想不開了。不會再說那些話了，你也原諒娘。行不行？”

姜唸的話很長，豆芽花了一點時間來理解透徹，“娘為什麼要傷心？”

“因為......”姜念心底暗暗對某工具人說了一句抱歉，然後面不改色的撒謊：“你爹突然死了，所以娘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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