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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主閉著眼,聲音低下來:“近乎沒有原則的好,我總是很擔心。這一次,不算是什麼明智的選擇,但我總算能鬆一口氣。”

流枘撫了撫他的鬢角,聲音裡帶上了些微的惱意,“流襄這個人,怎麼總是這樣不靠譜。”

星主附和了一聲,捉著她纖細的手指頭,道:“他啊,實力修為倒是還行,性格也還可以,但這女人,跟換衣服一樣,一個接一個,可憐了孩子。”

說到這裡,他慢悠悠地將話題扯回到自己身上,順勢誇了自己兩句:“你看我,眼睛從不往外瞥,一顆心都在家裡夫人身上,一家三口,多好,根本沒這樣的糟心事。”

遠在萬萬裡之外的花界。

蒼山巨木,萬豔競放,無數叫不出名的花熱熱鬧鬧開了滿山,將整座山頭染成了七彩的模樣。

一道可斬天地的流光劍氣從天而降,越接近地面,氣勁便越龐大,瀑布倒流,花朵斂蕊,但真正到了地面上,卻只帶起輕飄飄的一陣風。

青衣女子挽劍,立於山巔之上,裙襬被風吹得動漾,她隨意地將碎髮挽到耳後,看著自動纏在自己腰上的軟劍,眼中有陰霾閃過。

“清漾姑娘的劍法,越發精巧了。”白衣男子無聲無息出現,聲音裡蘊著笑意:“方才那一劍,力道的掌控已至極致。”

常人萬年難達到的火候。

眼前的女子,只用了千年。

血脈被封,靈力再難精進,她便徹底放棄這條路,轉而修劍氣,走最艱難的無情道。

其中的艱辛,一兩句話太輕。

“還是不夠。”清漾看著恢復正常的水瀑,一隻手掌伸在半空中,像是要隔空去捉住些什麼,半晌,又蜷縮著收了回來。

因為修劍道的原因,她平常不再有什麼強烈的情緒波動,整個人像是沉著的一潭水,只有每次練完劍,想起遠方,想起前事的時候,心緒才有片刻的波動。

“姑娘如此天賦,如此韌性,欲做何事不夠?”

“想站在至高點,奪任何想奪之物,愛任何想愛之人。”清漾身上的鋒芒之氣,比千年前重了太多,她今日情緒有些不穩,不太適合接著練劍,便多站了一會,“宿敵很強,處處有人幫襯。”

“但總有一日,我能將她斬下。”

她從前的事在花界是個秘密,被捂得嚴嚴實實,任誰也打聽不出來。白衣男子不知她宿敵是誰,但他知道,凡被她惦念的人,最後都死在了她的三尺青鋒劍下。

“師尊閉關前讓我帶話給清漾姑娘。”男子衣袖微拂,一塊勾勒著玄文的令牌懸浮在半空中,他桃花眼微眯,道:“半年之後,六界核心書院正式開啟,限各族少君或少君候選人入內,師尊的意思,是讓清漾姑娘去。”

“此次機會難得,師尊頂了族內許多壓力,為姑娘爭取了一個名額,同時還有另兩脈的兩位公子前往,姑娘若是決定前去,一定保重自身,小心為上。”

清漾將那塊令牌收下。

“除我族之外,還有哪界的人?”她問。

“有許多,但比花界勢弱的一些小族佔了大多數。姑娘放心,開課之後,講師們的重心也只會停留在排名前二十的少君少主上。”

像是知道她要問什麼,男子索性一回將話說完:“天族太子穆祀,妖族少君流熙,妖三盟的三位少君,星界的小星女也將渡過蛻變期,除此之外,獸君狻猊,水君麒麟,閻君諦聽等天地異獸,也會入內修習。”

“姑娘只需注意他們即可。”

饒是以現在的心境,在聽到其中兩個名字的時候,清漾也還是不可抑制地握了握手掌。

“照這樣看,這個書院,是要將六界年輕一輩的領軍者全召集在一起?”

男子點了點頭,“此事涉及不小,各界都有猜測,但至今並未有人現身說法,各族各界的掌門人和君主都未置一詞,師尊也並未在這方面多說。”

“無事。”

清漾眯了眯眼,在心底,將那個爛熟於心的名字唸了一遍又一遍。

每一聲,都像是滲著血,帶出腐爛的肉塊。

第63章 懲罰

南柚生辰當日。

天邊泛起氤氳模糊的亮光,帶著點青紫的霧濛濛顏色,南柚半睡半醒,被茉七和彩霞喚起來梳洗,換裝。

尋常並不在內院伺候的從侍們魚貫而入,端著盆,捧著衣裳與頭飾,一件件理好,絮絮的說話聲響起,屋裡屋外都熱鬧起來。

茉七將南柚如水一樣的長髮一縷縷挽起,編織成複雜的樣式,彩霞則拿著胭脂口脂,一點點細緻地描過她形狀優美的唇。

鎏金霞衣,長羽雀裙,東珠紅晶頭冠。

今日如此場合,南柚的打扮十分正式。

少女立於銅鏡前,身子柔軟纖細,肌膚勝雪,明豔妍麗,端著臉不露笑意時,顯得大氣而威嚴,笑起來眉目彎彎,依稀又是小時招人心軟的模樣。

青鸞院撥來的嬤嬤面目慈和,一邊查有無遺漏的物件,一邊樂呵呵地同南柚說話:“今日姑娘生辰,是該盛重一些,然今日還不算是最熱鬧,等日後姑娘繼少君位,或成親之時,這光是捧著衣裳站著的丫頭們,都能排到院子外去。”

好似自從蛻變期結束,樣貌和身段發生變化後,這些字眼便逐漸變得熟悉起來。

少君之位,定親之事,這些她自幼聽過,但總覺得離自己很遙遠的事,都在緩步逼近。

頭冠上綴著的細碎紅晶隨著她的動作動了動,南柚從一瞬間的恍惚中抽身,她抿唇笑了一下,道:“日後之事,現下還都說不準。”

宴席擺在天露殿。

南柚穿戴齊整之後,那些丫頭婆子沒敢在內院多待,囑咐完一些注意點之後,魚貫而出。

屋裡只剩茉七和彩霞伺候著。

南柚對著銅鏡,撥弄了下手腕上戴著的鮫珠手釧,袖子往下滑落,露出小半截若凝脂的肌膚,一番折騰下來,她嗓音懶懶,道:“替我將頭冠取下來,折騰得脖子酸。”

茉七知道她的性子,依言照做了。

“姑娘,大人回來了。”彩霞從外面踏進來,神情有些嚴肅:“大人受了傷,現在鉤蛇和長奎在為他療傷。”

南柚騰的一下站了起來,頭上的流蘇珠子碰撞在一起,發出叮咚的響聲。

“怎麼回事?”她震怒,聲音冷得令人發寒。

“是烏蘇大人出的手。”彩霞身子避了避,給南柚讓了路。

南柚腳下一動,紅與金的裙裾飄出雲朵一樣的好看形狀,她似風一樣,足尖微點,出現在院子裡。

天在此時已亮了。

晨光破開迷霧,巨柳在風中屹立,這段日子一直盛放在枝頭的緋麗花朵,卻一朵一朵從柳條上滾落,輕飄飄的融入樹幹之中,像是瀝瀝溪流,無聲無息融入汪洋中,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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