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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閱讀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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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笑起來:“他這幾日天天給人跑腿呢。”

裴景皺眉:“什麼?”

女修搖搖頭,道:“看他人傻好欺負,不會拒絕人吧,一些師兄被長老安排的,送草藥、送靈丹到的苦事,都找上他。一天到晚就見他幾座峰之間來回跑,吃力不討好。”

裴景心裡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果然,不是給季無憂安排幾個“朋友”,就能讓他在上陽峰過得真正無憂的。還是懵懂時期的季無憂,被欺負,是因為性格。現在只是跑跑腿,以後就不知道會發展成什麼情節了。

他又見了季無憂。季無憂身上那種古怪的氣息更重了,不是出自他本身,應該來自於他接觸過的人。血腥又詭異。

裴景暗中留意著。

虞青蓮來到雲霄,是在一個下雨的午後。煙雨潤得山巒一片黛青墨色,霧濛濛,山嵐飄渺。剛好裴景在領事樓接了個任務,從外面回來。過懸橋,人未見,先聽到了她系在腳腕上的鈴鐺聲。

一片青碧煙雲裡,一抹紅色格外顯眼。

少女身姿曼妙,烏髮如雲,挽流雲髻。扶著懸橋慢慢走過,步步生花般風情。

微雨落在她潔白的雙腳,腳腕上的金鈴閃亮。

虞青蓮說:“我好久沒來了,雲霄幾百年還是這傳統,不能御劍、不能飛行,一定要腳踏實地走過去,真不知變通。”

她旁邊還有人。金白衣袍,手持僧杖,長綾覆眼,是悟生。

悟生含笑道:“畢竟雲霄門規一萬,戒律三千。”

虞青蓮走過懸橋,順手在道旁折了一朵花,拿在手裡搖,頗有幾分少女嬌俏。她嗤笑一聲:“騙人的吧,門規一萬——從哪湊出來的一萬,我瀛洲王宮上上下下細算下來規矩也沒有以一千,真有一萬,我把我手裡這花吃了。”

從背後傳來少年懶洋洋的聲音。“你到我雲霄,是來騙吃騙喝的?”

虞青蓮和悟生同時回頭。

煙雲細雨裡,走出一個白衣少年,每一分眉眼都瀟灑,笑起來,朗朗意氣。

虞青蓮愣了半天,才想起,寂無端跟她說過的,裴御之現在閒得沒事把自己變成了少年混進外峰。但她還是難以置信,皺眉:“你居然真的那麼無聊。”

悟生靜立一旁,整個人氣質通明溫和。笑:“好久不見。御之。”

還是悟生討人喜歡。裴景微笑:“好久不見。”

問天峰一別後,是有很久沒見了。

不過虞青蓮這人不值得敘舊。

她搖著手裡的花:“你變小也就變小吧,把自己變得那麼乖巧是怎麼回事。”

裴景但笑不語,直截了當:“一萬條門規寫在書裡。這花你打算怎麼吃?生吃還是伴點土。”

虞青蓮:“……好一個待客之道。”

悟生笑出聲,而後道:“別吵了,還是先說說正事吧。”

裴景帶他們自然是去天塹峰。

煙雨伴青竹,露滴攜霜。

虞青蓮一進宮殿,就左右四顧,道:“你這天塹峰是真的冷清。”

裴景說:“雲霄主殿哪是誰都能進來的,人少了自然冷清。”

他把當初在長天秘境找到的那張紙,拿了出來,放在桌上:“你有印象嗎?”

虞青蓮低頭,從自己的袖子裡也拿了出來一張紙。

對比。血紅色的字跡,同樣扭曲猙獰,一看就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她皺了皺眉,沉聲道:“這是我在青鸞長老的屍體旁發現的,母親外出,就交由我來調查這件事。青鸞長老在瀛洲也是元嬰期的強者,能悄無聲息把她殺害,這個人實力深不可測。”

裴景道:“若果說那人留下這首詩就要死人,那麼這一次,它應該是衝我來的。”

虞青蓮一愣:“怎麼回事。”

裴景簡單交代了一下在長天秘境內發生的事,猶豫了一會兒,只含糊帶過了那個銀髮黑衣人。

悟生道:“我們這一回去無妄峰,得小心謹慎點了。”

虞青蓮頓了頓,又道:“我母親在臨行前,跟我交代了一句,破元嬰後直接到經天院,你們有收到類似的訊息嗎?”

悟生偏頭,“有,我也收到了經天院內藏法先祖的傳話,叫我破元嬰後去找他。”

裴景:“……我師尊沒跟我說,經天院是出了什麼事嗎?怎麼忽然有這種命令。”

虞青蓮也並不清楚,道:“好像是天梯的事。其餘的,只有過去後才明白了。”

天梯。又是天梯。飛昇到上界的唯一渠道。

雖然《誅劍》一書沒寫完,明線暗線不明顯。但裴景想都不想,將天梯修補好的關鍵還是在主角身上。

回到上陽峰。

裴景就見到楚君譽坐在自己的洞府內。

他一愣,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覺。

不知不覺一年了。

和楚君譽整整相處一年。

只是最開始風雪斷橋那個神秘又冷漠的少年,到現在他也還是沒看清。

放任不知根底的人在自己身邊那麼久,是他以前想都不會想的。

這種熟悉感和信任真是來的莫名其妙。

裴景納悶想:他這是被下了蠱了嗎?

楚君譽也等他回來。

微微燭光,映在少年蒼白透明的眉間。髮絲漆黑,衣衫雪白,淺色瞳孔望過來的一瞬間,驚心動魄的亮。

“你來找我的?”裴景問道。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一直都是他去纏著楚君譽,沒想到有一天楚君譽會主動找上門來。

楚君譽垂眸,嗯了一聲。

裴景哇了一聲:“榮幸榮幸,什麼事直說,就衝你這專門找上門的誠意,刀山火海我都為你去。”

楚君譽可不要他什麼刀山火海,皺了下眉,說:“你近幾日要出門的話,我陪你去。”

裴景愣住了:“你怎麼知道我要出門。”

楚君譽道:“你都把那隻老鼠送走了,不是要出門是什麼。”

裴景是個會抓重點的,笑得不行:“你平時都那麼關心我的嗎?”

楚君譽也笑了一下,眼裡什麼情緒都沒有。

裴景早就習慣了他這破性格。

走上前,卻驚奇地發現,自己閒來沒事在桌上自己跟自己下的棋,被人弄亂了,應該是楚君譽動的。

“你還對下棋感興趣啊,來來來,我們對弈一把。”

楚君譽:“不感興趣。”

裴景想了下,道:“你怎麼對什麼都不感興趣啊,一年了,我都沒見你真正有什麼愛好,不過也可能是我不怎麼了解你。”

楚君譽聽了他的話,微愣,而後神色幾分古怪說:“你怎麼可能瞭解我呢。”

裴景說:“話也不能說那麼絕對。我只是不知道你的愛好而已,但很多細節,我都有觀察。你晚上不喜歡光,燭臺熄得特別早;睡眠很淺,一有風吹草動就會醒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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