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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謙到底是于謙,這滿朝上下,敢當廷和天子如此說話的,也就只有他一個了。
哪怕天子再是脾氣好,再是寵信于謙,這種情況下,臉色也肉眼可見的沉了下來。
然而,于謙卻並不管這些,他面色肅然,一手拿著笏板,一手撩起衣袍下襬,跪倒在地,道。
“陛下明鑑,宋文毅在京畿各處所強取之民田,粗略估算已有數百頃往上,這些田地,放在朝廷當中,不值一提,但是,對於百姓來說,卻是安身立命之本。”
“方才陛下說臣是在小題大做,臣卻以為不然,往小了說,這些田土牽扯到數十戶鄉紳,數百戶佃農的衣食,若放任不理,這些百姓申冤無門,瀕臨家破人亡之境,更不要提,宋文毅巧取豪奪時,指使手下毆傷之人的傷情。”
“數百頃田土,於國而言,滄海一粟爾,然則宦官欺壓百姓,強取豪奪之例一開,此後必定難以遏制,長此以往,國家法紀不復,地方動盪,民怨沸騰,則悔之晚矣。”
“昔者太上皇寵信王振,何嘗不是起於小事,然則權欲一起,再難遏制,終成大禍,此殷鑑在前也,陛下當以此為鑑,切不可再受宦官蠱惑,以為此等事情乃是小事爾。”于謙的口氣不急不緩,帶著莫名的沉重。
但是,機靈的人都察覺到,隨著他的話一句句說出來,上首天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直到最後,天子的臉色早已經陰沉的快要滴出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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